而自已呢,基本上屬於後繼無人,女兒不喜歡從政,自已也不放心女兒從政,自已在還好,若是等自已退休了呢。
以女兒單純的性格怕是會讓人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
“有沒有興趣參加進來。”
韓卿鳴臉上沒了笑意,而是認真的看著蘇木問道。
這種表情,隻有在相同級彆,或者說韓卿鳴把蘇木當成同等級彆後才有的態度和語氣。
他相信這是蘇木自已的智慧,因為自已也是來到陽治後,聽蘇木說了兩個廠子的情況才做的決定。
絕對不可能是趙係那些老狐狸分析出來的。
蘇木靦腆的笑了笑道:“我爸說了,我走的太快,必須得沉一沉,這個階段還是不要鬨出太大的動靜。”
“蘇衛民?”
韓卿鳴試探的問道。
蘇木笑了笑,對於韓卿鳴能查出自已的底細並不驚訝。
“是秦良信。”
蘇木看著韓卿鳴鄭重的說道。
隻有秦良信才是自已認同的父親,也是自已打心底敬佩的父親。
韓卿鳴臉上露出了然的表情道:“怪不得,隻知道你跟秦老關係很密切,沒想到密切到這種程度。”
蘇木沒有接話,而是正色的看著韓卿鳴說道:“今天你故意隻跟趙永圖握了握手不理他,是為了敲打他吧。”
韓卿鳴笑著說道:“以你的眼光看出來不難,這個趙永圖是一匹狼,有時候你不能對他太好了,要不然他就會噬主。”
蘇木皺了皺眉,韓卿鳴這個人看人心看的很透,趙永圖也確實如此,但是蘇木不想參與到他們這些明裡暗裡的鬥爭。
他想的隻不過是為兩個廠子一萬多人討個公道。
到了現在蘇木才發現,不管是孫雲舟,還是吳彥,哪怕是趙永圖,甚至包括韓卿鳴,他們隻想用這些工人做文章,增加自已的籌碼而已。
或許他們的心裡知道那些工人過得很苦,很不容易,但是他們從來都不知道那些工人過得多苦,多麼不容易。
他們甚至不知道一些女工為了錢去做雞!
他們嘴上喊著要為人民服務,要全心全意為人民謀幸福。
但是他們卻像是天上一個個高高掛起的神靈,在九天之外俯視著眾生。
能讓他們全心全意的永遠都不會是人民,隻能是他們的上級。
蘇木知道韓卿鳴想要乾什麼,雖然趙懷民和呂義舟都沒有跟自已提起,但是蘇木從韓卿鳴這次到陽治的所作所為中已經看出了韓卿鳴的意圖。
同時也暗暗心驚,這位韓副省長絕對不是省油的燈,這才剛剛入常就在考慮再進一步的可能性。
有這麼不安分的人,西北的政治氛圍或許又要開始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