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老鄭同誌這個送彆宴是越喝越難受,越喝越傷心。
這人高興的時候,怎麼喝都喝不醉。
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叫酒逢知已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這喝酒碰到合心意的在一起,本來半斤的量,能喝到一斤不帶醉的。
這也要是心裡藏著事,這酒就越喝越不舒服。
老鄭同誌就是這樣,覺得越喝越難過,尤其是過來的那些人,除了第一句恭喜自已以外,立刻就舔著臉去看吳彥和蘇木。
所以喝到最後的時候老鄭醉了,醉的一塌糊塗。
高建海找了兩個身強力壯的服務員架著老鄭,吳彥和蘇木現場官最大的兩個人在一旁陪著。
兩位主要領導不走,那
隻能很自覺的坐在自已的位置上等著領導們先出去。
結果也不知道就酒勁上來了還是心裡不舒服。
在市委工作了半輩子,一直是老好人這個人設的鄭作鵬突然開始鬨騰了。
“我沒醉,我他媽沒醉,你們兩個放開我。”
“你們是那個部門的,敢這麼對我這個秘書長。”
“嗬嗬,我知道了,你們是紀委的,你們是來拘傳我的對不對。”
說到這,鄭作鵬一下子甩開了兩個服務員,大聲說道:“我告訴你們,我不怕,我鄭作鵬這輩子不管是做官還是做人,我都是堂堂正正的,你們拘我乾嘛。”
“我要見馮宇,我要問問他,這陽治的貪官多了去了,他不敢抓彆人,來抓我這個老實人乾嘛。”
“就說曲光同那個狗
日的,仗著孫雲舟在背後給他撐腰,在兩個廠子裡貪了多少錢,紀委怎麼不去抓他呢。”
“啊!”
“怎麼不去抓他呢!”
鄭作鵬搖晃著身體,手舞足蹈的說著。
“還愣著乾嘛,你們兩個是死人啊,還不快點把他給扶走!”
高建海厲聲嗬斥著兩個服務員。
這踏馬的叫什麼事,好你個鄭作鵬,你他娘的這拍拍屁股走人了,我他娘的還早呢。
你在這裡喝了幾杯馬尿就他媽的什麼話也敢往外說,讓孫書記知道了能有我的好果子吃嗎。
本來想著等領導走了以後再走的眾人,仿佛變成了一個個的鵪鶉坐在自已的座位上低著頭一動不動。
吳彥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臉帶笑意看著高建海安排人架著鄭作鵬往外走。
蘇木卻開口道:“高經理,給鄭秘書長安排個房間讓他在這裡住下吧,另外再安排個人晚上照顧照顧。”
“憑什麼!”
正在氣頭上的高建海脫口而出。
不過當他對上蘇木冰冷的眼神,立刻笑著說道:“對不起,蘇書記,我被鄭秘書長給氣到了,沒想到他喝多了會這樣,我現在就去給他安排。”
蘇木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道:“今晚我也住在這裡,還需要問問我憑什麼嗎?”
高建海賠著笑臉快步朝鄭作鵬追去,心裡暗罵鄭作鵬和蘇木。
兩個人都不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