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治第一看守所,所長辦公室中。
氣氛不算融洽。
段子祁半躺在沙發上幸災樂禍的看著高建海。
昨晚酒喝的太多,到現在頭還痛,不過這絲毫不影響他看高建海難受的心情。
蘇木端坐在沙發上,麵帶微笑。
而高建海則是怒視著蘇木一言不發。
實則已經在腦子裡進行了一場頭腦風暴。
不過他依然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該怎麼辦。
主要是太突然了,前不久哪怕蘇木趁著孫雲舟不在的時候偷家都沒有找到證據,可見孫雲舟把事情處理的滴水不漏。
這也是高建海和曲光同的底氣,如果當時蘇木拿出這段錄音,去省裡打孫雲舟一個措手不及的話。
他和曲光同早就招了。
誰承想,本來以為事情都過去了,蘇木又搞到了這段錄音。
要是放在以前,一段小小的錄音或許還對孫雲舟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
可是就在這即將高升的節骨眼上,如果蘇木把錄音交到省委,恐怕孫雲舟就要完了。
那個副省長的位置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畢勝利也就仗著再有兩年就要退休才能力排眾議,欽定孫雲舟。
可是那些沒有機會上位的人會甘心嗎?
他們背後的人會甘心嗎?
現在的孫雲舟身上不能有任何汙點,哪怕是提前下班,私用公務車輛,這種小事都有可能成為他們攻擊的對象。
更彆說堂堂市委書記威脅一個小姑娘這種事,還拿人家的母親作為籌碼,性質已經十分惡劣。
可以說現在這個時候,這段小小的錄音就是一把封喉的利劍。
又生怕孫雲舟不死,還在劍上抹了毒藥。
一時間高建海陷入了糾結之中。
如果自已選擇死扛,等孫雲舟倒了,自已這下半輩子或許就要老死在監獄之中。
但是如果自已招了,萬一孫雲舟沒事呢?
自已這一招供可就全完了。
“老高啊,不要抱有僥幸心理,翻不了盤了,我這次來其實有兩個選擇,其實我可以先找曲光同的,你猜曲光同會不會招供。”
蘇木風輕雲淡的說道。
高建海心中一顫,是啊,蘇木完全可以先去找曲光同,如果曲光同招了,上億的貪汙案足以將孫雲舟給拉下馬。
可是蘇木先找自已確實是給自已機會,這麼一想,高建海竟然對蘇木生出了些許感激之情。
“我......招。”
高建海麵色複雜的說道。
“哈哈,好!”
“老段,安排人過來,給老高錄口供!”
..........
“這次的考察讓我心中很不是滋味啊,同誌們呐,咱們西北的地理位置確實不佳,這次去的幾個沿海城市,任何一個都不是我們西北能比的,可是咱們也不能認命,總得想辦法把經濟搞起來,我還有兩年的時間,我希望在這兩年內站好最後一班崗,讓我們西北的經濟能夠提高一點,哪怕是百分之五,我也能挺直了腰杆走出我的辦公室。”
省委會議室,畢勝利有些感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