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現場很熱鬨,與前兩天在莊園相比,整個梅花廳近百張桌子座無虛席。
當然百分之九十都是葉鴻德的親戚和學生。
等到臨近中午開席,呂義舟才匆匆趕過來,正好趕上蘇木帶著葉白薇去包間敬酒。
熱鬨一直持續到下午三點多才結束。
等到從酒店出來,秦良信跟著呂義舟走了,顯然這對老兄弟有很多話要說。
蘇衛國也坐上了車,直到蘇衛國走的時候,葉家的一些親戚都沒有認出他來。
隻以為他是蘇木的一個長輩。
有葉家喝多了的叔叔伯伯還熱情的摟著蘇衛國的肩膀邀請他下次在一起喝酒。
這一幕看的葉鴻德眼皮直跳,趕忙上去拉開,並且小心翼翼的跟蘇衛國道歉。
蘇衛國看了一下陪在一旁的蘇木和葉白薇笑著誇讚了葉白薇幾句。
顯然,對這個侄媳婦他是很滿意的。
葉鴻德忍不住露出高興的笑容。
仿佛女兒得到蘇衛國的認同,比得到秦良信的認可還要高興。
蘇木看著葉鴻德臉上高興的笑容,忍不住在心裡歎了口氣。
這位蘇書記著實厲害,自已油鹽不進,人家就走迂回路線。
從呂義舟到聞人舒雅再到葉白薇,簡直就是潤物細無聲。
不知不覺,在省委書記光環的加持下,身邊的這些父輩們都要倒戈了。
也不怪他們勢利,在華國官本位的思想下,這種官大於一切的思想,好像已經刻進了骨子裡。
不得不說,這是一種悲哀。
子任先生用了幾十年的時間把工人階級的地位抬高,在他走後數十年的時間,工人又成了牛馬的代名詞。
成了那些拜金女譏諷的對象。
那個熱火朝天努力工作贏得彆人尊重的年代,也變成笑貧不笑娼的年代。
最後還是蘇衛國打斷了蘇木的思考,他約了蘇木度完蜜月跟他見個麵有事要談。
隨後便坐上小車揚長而去,他甚至都沒有問蘇木願不願意。
該退讓的時候退讓,該和氣的時候和氣,該霸道的時候霸道。
蘇木凝視著遠去的小車目光有些深邃。
第二天下午蘇木帶著葉白薇出現在機場這次他們要去彩雲之滇度蜜月。
當然聞人舒雅已經早早在機場的VIP候機室等著他們。
就在蘇木帶著兩女儘情欣賞美景的時候,蘇家兩兄弟也難得的坐在一起對飲。
蘇衛國的家中,兩兄弟坐在椅子上,餐桌上兩個酒杯裡滿著白酒。
三個菜,一個油炸花生米,一個涼拌黃瓜,還有一盤冒著熱氣切成塊的熱豆腐,旁邊還放著一小碟醬油。
蘇衛國神情悠閒,端起酒杯也不等蘇衛民,“滋溜”喝了一小口。
然後夾起一塊涼拌黃瓜放進自已細細嚼著。
蘇衛民坐在他的對麵臉色陰沉一動不動。
“不合胃口?”
蘇衛國淡淡的問道。
蘇衛民依然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