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波皺了皺眉頭,這個陳放還真是擺不正自已的位置啊。
“你想見我乾嘛。”
管波的身後傳來趙曉東的聲音。
管波趕忙讓開身形,露出身後的趙曉東。
“趙曉東.....不對,趙總,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做了,您不能過河拆橋啊。”
陳放看著趙曉東哀求道。
趙曉東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陳放,上級領導的決定,我也是沒辦法啊。”
陳放看著風輕雲淡的趙曉東眼底露出深深的恨意,不過形勢比人強他還是低三下四的哀求道:“趙總,副科長的位置我不想了,讓我再回科裡當個科員我就心滿意足了。”
趙曉東嗤笑一聲,緩緩走到陳放身邊,就這麼死死的看著他。
迫於趙曉東身上的威勢,幾秒鐘後陳放默默的低下了頭。
“陳放,你不會以為剛才你在外麵說的話我聽不見吧。”
“你是把我當成聾子了嗎?”
“以前我沉默寡言不是因為我老實木訥,而是覺得本來跟你們就沒什麼利益衝突,你們在背地後說我幾句壞話,罵我幾句傻逼我也就忍了,可是剛才你當著眾人的麵怎麼罵的?”
“你說趙曉東臥槽尼瑪,你一個靠父親攀上蘇書記關係的狗東西對不對?”
“你說,我還能忍著你嗎?”
趙曉東的話讓陳放氣的渾身顫抖,卻不敢反駁。
“你說你平時猖狂一點也就算了,偏偏還那麼笨,咱們科裡每天的簽到簿你都是空著的,一本本全在財務上留著呢,你知道這幾年下來你要賠償公司多少錢嗎?”
“咱們就打你一年工資加上獎金十萬塊錢,你進公司四年了,要你四十萬不過分吧。”
儘管趙曉東聲音平靜,但是陳放卻感覺就像是魔鬼在耳邊低語。
趙曉東的每一句話都像是戳著他的肋骨說話,讓他不敢反駁。
看著如同鵪鶉一樣縮著頭站在那裡的陳放,趙曉東輕蔑的笑了笑,隨後緩緩俯身在他耳邊,用隻有他們兩個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陳放,我臥槽尼瑪,你一個被革了職下放到車間的垃圾,怎麼敢跟我叫囂的。”
說完,趙曉東直起身子,輕輕在陳放的肩膀上拍了拍。
然後整了整身上有些褶皺的西服道:“舒坦。”
“管波,這個垃圾明天如果不去車間報到,按曠工處理,你通知人事部,把陳放給我盯死了,沒有特殊理由,除非是他出了車禍躺在醫院不能來了,其餘的事情一律不準讓他請假,一旦曠工超過十五天,人事部打報告,我批條子,直接把他開除。”
管波有些敬畏的看著趙曉東走進辦公室。
趕忙貼心的輕輕關上辦公室的門。
聽著“吱呀”聲,管波琢磨著得趕快讓後勤的維修師傅來修修門了,或者直接給趙總換一扇門?
“陳放,趕緊走吧,記得明天上吧。”
管波說完,就大步的離去,隻留下陳放瑟瑟發抖的站在那裡。
就在這時,陳放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陳放有些木然的掏出手機,還好沒有被那些人給踹壞。
看到來電顯示的備注是嬸嬸,陳放感覺心裡的委屈一下子就上來了。
不過電話一接通,還沒等他說話,電話那頭就傳來嬸嬸撕心裂肺的喊聲:“陳放!”
“你個小癟犢子在外麵做了什麼壞事,你叔叔剛才被紀委的人帶走了,我找人打聽過了,都是因為你的原因!”
陳放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裡,嬸嬸後麵說的什麼他已經聽不清了,恐懼在他心裡無限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