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回去各自把人員安排好。”
孫文昭聲音有些嘶啞的說道。
“是不是太急了。”
陳仁學沉吟道。
孫文昭看了他一眼譏諷的說道:“劉市長說了,你們的心思他都知道,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覺悟,誰敢不聽話,想想你們在國外的家人。”
高誌業臉色一變,大聲說道:“他想乾什麼!”
孫文昭低著頭沉聲道:“這件事如果做成了,蘇木肯定會調離陽治,而他身後的人肯定不會放過咱們。”
“而我們能經得住查嗎?”
“他想要我們在事後主動去自首。”
張福生臉色大變失聲道:“他想讓我們當替罪羊,迎接省裡領導的怒火!”
“不可能!”
“我不會這麼做的,大不了我們分道揚鑣,以後不要來往!”
高誌業斷然說道。
“這次我跟老高的意見一樣,他劉致遠拿我們當什麼了!”
陳仁學也不滿的說道。
“拿我們當什麼?”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拿我們當狗!”
孫文昭抬起頭自嘲的說道。
“咦?”
“老孫你的臉?”
幾人這才看到孫文昭雙頰有些紅腫。
“我的臉不重要,你們的臉也不重要,想想你們的家人,劉致遠說了,把事情擔下來,你們的那些錢還能保證家人衣食無憂,如果你們還是不甘心,就要做好被他報複的準備。”
“國外可是很亂的。”
“尤其是當初我們的子女都是他找的關係出國。”
孫文昭幽幽的說道。
“所以,從一開始劉致遠就想好了要把我們當替罪羊了。”
“哪怕沒有蘇木來陽治,在需要的時候,也會把我們推出來。”
張福生苦笑著說道。
孫文昭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平靜的說道:“等到他把這些企業的血洗乾淨了,咱們誰都跑不了,隻不過蘇木的出現讓我們提前了幾年而已。”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
高誌業有些不滿的問道。
孫文昭嗤笑一聲指著自已道:“我跟你們一樣都是狗,你覺得我會提前知道?”
“多說無益,顧自已還是顧家人,你們自已選吧。”
“顧家人,下半輩子我們就彆想從監獄裡出來了。”
“顧自已,明天就有可能傳出某某廠的總經理跳樓自殺。”
孫文昭的話讓幾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以劉致遠這麼多年的布局,真有可能像孫文昭說的那樣讓他們被動自殺。
“明天我就聯絡那些人。”
高誌業悶聲說道。
陳仁學突然笑了起來,笑過之後感歎的說道:“混了大半輩子,以為自已終於混出個人樣了,結果還是一條狗。”
“不對,還不如一條狗。”
張福生靠在椅背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過了許久才艱難的說道:“我也答應了。”
陳仁學笑著說道:“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孫文昭搖搖頭道:“要麼進去,要麼死。”
“好死不如賴活著。”
陳仁學說完低聲說道。
孫文昭看著幾人點了點頭,那麼進去之前,能把蘇木這位西北前途無量的政壇新秀拉下馬肯定很暢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