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芸蓮敲了敲門,有些緊張。
“誰?”
倪芸蓮:“我是今天上山的人,找大祭司有要事相告。”
侍女收到大祭司的眼神示意,把門打開。
“什麼事?我們大祭司可是很忙的,沒有緊急的事不要找過來!真是,怎麼沒人攔著點。”侍女皺眉道。
倪芸蓮連忙道:“是今天被抓走的那個人,他是被汙蔑的,他沒有來劫人的想法,副祭為了——”
“打住,”大祭司的放在青玉桌上的手指微微抬了一下,“你想做什麼?”
倪芸蓮老實道:“我希望您可以去親自問問容彥,就是被抓走的那個人,他會和您說清楚的。”
大祭司單手撐著下巴,另隻手的食指一下下輕叩桌麵。
侍女知道,這是大祭司不耐煩的表現,便悄悄朝倪芸蓮使了個眼色,讓她快滾。
雖然現在還在大典期間,不能見血,但是大祭司可有上百種讓人不出血卻痛不欲生的辦法。
沒想到大祭司輕輕跳過了這個話題,望著倪芸蓮:“我見你的修為很低,築基還沒到吧,你也是九堯教的信徒,來求聖水的?”
倪芸蓮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她皺了下眉,剛要說什麼,就被大祭司打斷了。
“我可以答應你,去見那個人,但前提是你要討得我歡心。”
她輕輕歪了下頭,倪芸蓮忽然注意到她的睫毛根部居然是白色的。
這家夥,真可憐。
侍女在心裡為倪芸蓮默哀。
大祭司這樣,肯定是又想到新的整人的點子了。
大祭司瞥了侍女一眼,侍女聽話地低頭離開了房間,並貼心地關上了門。
“我知道你們都渴望提升修為,所以才視九堯教為救贖,”說到這裡,大祭司難得輕輕笑了一下,“那麼,就讓我看看你的誠意吧。”
她並沒有做什麼,目光看上去又輕又淡,仿佛天生沒什麼情緒,但是作為被注視的對象,倪芸蓮卻無端有種被巨蟒盯住的錯覺。
倪芸蓮背脊依舊筆直,手心裡卻控製不住地分泌出黏膩的汗水,她想擦去手裡的汗,但在麵前人的視線下身體僵硬,什麼也做不了。
“您希望我做什麼?”
“兩年前,我曾為了一樁消息親自審問過一個膽小的男子,卻不想抓錯了人,那人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但是當時沒有人相信他,隻當他是寧死不屈,各種法子都試過了居然還不鬆口。”
大祭司的眼尾微微上挑,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眼睛裡也彌漫上了笑意。
“當時他全身都被控製了,是不可能逃脫,也尋不了死的,不過我們沒想到他居然自創了一種死法。等我看見他的屍體時,才發現他居然主動把體內的靈力放了出來,體內的經脈十個時辰內沒有任何靈力灌入,最後是因為經脈具乾裂破碎疼死的。是不是很有意思?”
她站了起來,一眨不眨地看著倪芸蓮。
“後來我聽人說,從他經脈裡釋放的靈力彙聚成了盛大的,五彩繽紛的火花,真是精彩的一幕啊,你會讓我看到的,對嗎?”
毒蛇張開嘴巴,獠牙畢露。
【她這是想讓你死!】係統大喊。
“我明白了。”倪芸蓮說。
【宿主!】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
大祭司的一番話不僅是讓她把體內的靈力全部放出來,還是為了警告她,被冤枉了又怎麼樣?如果她不照做,就算大祭司知道容彥是被冤枉的,也不會把他放了。
而且倪芸蓮要是想用金砂草洗滌經脈,本來第一步就是把全身的經脈震碎。
她呼出一口濁氣。
還好這幾天在係統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