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兔子小姐的生日宴10(2 / 2)

外麵的不知名生物似乎沒有要硬進來的意思,冼喻緩緩張開了手——她的手不算是很嫩的那種,上麵有一些握筆時留下的繭子,就在還算細膩的地方變換出了一顆寶石,很沉,很亮,但是其實也不是很亮了,這是何殊轍的個人物品。

冼喻看著手裡的綠色的,通透的寶石,他有些像何殊轍的眼睛。

他的眼睛總是很淡漠,情緒和自己一樣不算很多,但是也要比自己多得多。

實在不是她不想注意何殊轍的其他地方,他總是遮掩著麵部,她隻能看到他的那雙眼睛,很漂亮。

但是很快她又想到了現在正在公館外麵已經變成兩段的何殊轍,還是輕輕的歎了口氣,其實她有時候挺後悔自己為什麼要那個時候拉著阮軟去醫院的,如果他們沒有去,可能就不會把他帶進來了。

可她也挺不後悔的,畢竟何殊轍那邊還欠著她錢。

冼喻晃晃腦袋,試圖把自己腦袋裡那些以前從未有過的想法甩出去,現在最重要的是從這個副本裡出去,不能再想何殊轍的事情了。

現在的時間是多晚,冼喻已經不再清楚了,門外的走動聲已經悄悄的停止了,這一次兔子小姐並沒有出現,而這些狼人似乎並沒有什麼很大的智慧。

這些狼人似乎就像是上一個副本的「鬼牆」一樣,但是又不像是一個單純的意識體。

床邊呢喃了幾聲,因為衣服布料格外多,翻身的聲音也格外的清晰,緊接著就是咚的一聲響,伴隨著阮軟的痛呼聲。

“啊!疼疼疼疼疼!!”

阮軟捂著腦袋,看見冼喻已經醒過來了,後者正在椅子上坐著,雙腿交疊,一隻手在膝蓋上隨意搭著,而另一隻手上正把玩著一個小小的寶石,眼睛卻一直在直勾勾的盯著她。

阮軟連驚呼都停住了,從地上雙手一撐爬起來就跑過去。

其實她一直覺得冼喻是那種看起來很乖的女孩子,甚至有時候她覺得她們兩個人的名字應該互相交換一下,這種感受在她現實看到冼喻的時候尤為強烈。

但是在劇目表演之後,她就沒有這種感覺了,冼喻似乎是受到了一些劇目表演中的影響,眼神變得冷冽起來,就連麵相都有些變得偏向清冷的形象。

但是她不知道,劇目表演中的那些變化對那時的冼喻來說是沒有什麼用的,就像是無限小被放大了之後,她依舊還是無限小。

冼喻隻是在這個恐怖的無限遊戲裡開發出來了自己腦子的真正用途,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舒適圈了而已。

“既然醒了,那我們就出發吧!”

冼喻看她徹底清醒了,手上的寶石輕輕的向上拋出去,等落到手裡的時候又消失不見了,她站起來理了理裙子褶皺,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極繁主義洋裝。

從根本上來講她的心裡最大的情緒外放,竟然是虛榮心。

“喻姐,咱們要出去嗎?”

阮軟還有些後怕昨天晚上的驚險,昨天是因為玫瑰救了她,今天還會有這麼幸運嗎?如果她死掉了怎麼辦,剩下她一個人,在這樣的副本裡自己真的可以出去嗎?

阮軟已經不像上一個副本那樣害怕了,但是刻在血液裡的膽怯和恐懼還是占據著她的身心。

“當然要出去了,隻剩下最後一個部件,就可以把何殊轍的個人物品找到了啊。”

何殊轍已經死了,所以喻姐還是想要兔子小姐的那個獎勵。

“而且今天晚上,我們就要殺死兔子小姐出去了。”

冼喻唇角勾起,略微有些興奮的看著阮軟,她眼睛彎彎的,心情似乎還不錯。

阮軟沒有再詢問冼喻是如何知道的出副本的方法,因為直到現在為止,他們甚至還沒有參加兔子小姐的生日宴,連第一個任務都沒有完成的玩家們,就已經折掉了一半以上,隻剩下他們幾個在努力生存著。

“何殊轍的手杖,剩下的部分,就是夜晚的時鐘的秒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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