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學校裡,下半身流了血,大家嫌惡的看著她,說這個是女生回來的“那個”。

她不知道什麼是“那個”,還是霸淩她的女生翻著白眼跟她科普的。

這個時候,冼喻才知道了她是女孩。

但是她還是覺得他們攻擊的點很奇怪——

“老土”是父母和奶奶對她的撫養問題,勤奮內卷是她的優點,不受寵是彆人自己感覺上的問題。

所有的一切都是彆人的問題,為什麼要讓她改變自己呢?

冼喻搞不懂,所以選擇一個人孤立了所有人。

大家覺得沒意思,而且她看彆人的眼神像是在看空氣,漸漸也不再找她麻煩了。

十四歲那年,奶奶躺在病床上罵罵咧咧的走了,隻用了幾個小時,就變成了一個骨灰壇子。

所有人都佯裝出悲痛欲絕的樣子,可是隻有她感受不到悲傷,隻是有些憂愁。

奶奶對她說過人的生死觀,她慣是喜歡講這些個東西。

所以她覺得是奶奶下去掙錢去了,說不定等她也死了,下麵就會有大彆墅住了,她希望奶奶能勤勤懇懇的去打工。

喪席上所有人都在流淚,儘管他們不認識這個彪悍的老婆子。

但是冼喻沒有,反而在席上吃的很高興。

這是奶奶最後做的貢獻了,不能辜負。

十五歲那年,她如父母的願考上了最好的高中,但是父親卻查出了重病。

接二連三的變故,父親的工作丟了,沒了錢,母親也不再有耐心敷衍他們,但是父親還是裝作不知情一樣自己騙自己。

他成功了,重病的同時,他也被診斷出了老年癡呆,經常會忘記很多事情。

有時候他會溫柔的喊著在旁邊照顧的冼喻,叫她乖乖,有時候也會用帶著一些惡心的語調,問她是不是單身。

那個時候家裡已經沒有錢了,僅有的一些治病錢,也被母親拿去買了好看的衣裙首飾,用來勾搭更好的下家。

很快,父親死了,被匆匆火化之後,冼喻沒有上高中,而是被重新送回了老家。

隻是這一次已經沒有奶奶了。

二牛和二牛的奶奶還在,這個時候,二牛已經上了高二,隻是不是什麼很好的學校,但是也有學上。

二牛的奶奶看著她很難過,之後她就跟著二牛和二奶奶一起生活了。

二牛的奶奶沒什麼錢,但是她也有錢。

她哭著喊著去二牛爸媽哪裡去鬨,鬨到了她的生活費。

她去了二牛的高中,兩人就這麼每天徒步走著去縣裡上著高中,倒是也過了一段逍遙的日子。

二牛考大學的時候,她也要高三了,因為成績很好,她答應了一個很好的高中的邀請,去了哪裡學習。

因為他們免學費還給了補助,那些錢全都被冼喻拿出來給二牛上大學了。

二牛拿到了一個不算很差的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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