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教徒們,真正聖潔的人是不會被惡魔盯上的,被他們盯上的人肯定是本身就有問題的。
所以他們隻是舉得自己在代替神去做出那些理所應當的處罰。
冼喻可以出去這個房間的次數很少,她會每隔一個周前往其他的場所進行一些獨特的“治療”,比如說是教堂,又比如說是禱告室。
等冼喻第二次從那個所謂的禱告室被推回去的時候,她已經變得虛弱了很多,而且這期間她也沒有找到陳醒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
原本打算靜待其變的冼喻也是有點躺不住了雖然她好像是確實過上了自己取得“鹹魚飯伸”這個名字的生活。
彆說吃飯穿衣服這種小事了,就連洗澡她都是彆人代勞的,雖然就是自己被洗的沒那麼仔細就是了。
終於在冼喻從禱告室回去後被重新好好的綁上去之後,冼喻還是決定開始行動。
白熾燈到了夜晚特定時間會關閉,那個時候是醫護人員們為冼喻定下來的睡眠時間,他們認為那個時間裡麵惡魔自我意識最強的時候,因此這個時間作為寄宿體的冼喻應該處於沉睡狀態以免她體內的惡魔為非作歹。
經過冼喻的觀察,每次到了這個時間,看守她的醫護人員就會隻剩下一個值班人員,但也大多是敷衍了事,在工位上就會打著瞌睡小寐一會兒。
那是冼喻跑出去的最佳時機。
終於,這個封閉的小屋子黑了下來,而冼喻也適時地睜開了眼睛,似乎是卡著點一樣眨了眨睡意惺忪的眼睛,讓自己清醒過來。
而後她慢慢的活動了一下手腕,躺了大半個月,她都已經不太會發力了,握著的拳頭有些難受,就像是血液已經在裡麵凝固成塊了一樣彆扭。
但是她手腕向裡扯了扯,而後一個向外用力,原本堅不可摧的束腹帶竟然就這麼斷了開來,就像是已經老化了的纖維一樣,看起來掙脫的並不算是費勁。
畢竟除了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強製被點上的情感感知,其他的她依舊是直接加在了力量上麵。
而且她還發現,就算是隻點了力量,每次從副本裡出來的時候,其他的數值的基數也會有所改變,甚至增加不少。
尤其是魅力那一欄數值,每次都是翻著倍的往上增長。
冼喻解開了雙手後,沒有急著打開右手,而是就這麼躺著,兩隻手互相活動了一下,而後骨骼發出哢嚓哢嚓的響聲,血液也似乎是疏通了不少,變得不再那麼遲鈍。
長期被束縛著的地方已經有一塊小小的青痕,雖然不易察覺卻還是讓冼喻察覺出了絲絲的麻木,倒是感覺不到很疼,隻是可能太長時間的少量過血,讓手和腳都有一種不健康的青紫色。
安靜的恢複了一段時間,冼喻才把腳放開,而後小心的踩在了地上。
這是他這大半個月來第一次下床沾地,畢竟就是連原本出去治療和檢查,她也是被綁著,抬在椅子上,前往各種地點。
冼喻有時候特彆想要對下麵朝她跪著祈禱的人說一句“免禮免禮,快快請起。”
但是她覺得那樣可能會更讓人覺得她是個神經病,而且還是病的不輕的那種。
所以為了遊戲的大局著想,她還是忍住了自己想要發瘋的心。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說她有病似乎也沒什麼毛病?
冼喻扶著床站穩,一時之間覺得自己在這裡還是有點合理的,畢竟她有病這件事情,好像在現實世界裡就是已經確診了好多年了吧。
這些可惡的醫護人員,甚至不願意給她準備一雙鞋子,所以她隻能光著腳在冰涼的地板上開始她艱難的複建運動。
實在是這幾天躺的有些肌肉萎縮了,如果不是夥食難吃還一堆事,冼喻覺得在這裡一直有一群人照顧,還一個人住著一個大屋子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甚至可能還會有點享受。
冼喻一直在這個她白天看了無數遍的屋子裡麵轉了三四圈,才讓自己勉強恢複了些行動的敏捷度,隻是每走一下,都會彆扭的有種想要順拐的衝動。
她嘖了一聲,開始研究這個門該怎麼開。
這裡的門是一個連一個窗戶都沒有的白色鐵門,應該是由鐵鏈纏繞著上鎖的,冼喻輕輕的晃動的時候,還會聽到很細微的金屬碰撞的聲音。
所幸她晃動的幅度並不算大,因此聲音也不算很大,似乎是沒有吵醒看管人員。
冼喻皺著眉頭,回想了一下白天的時候那些人是怎麼打開門離開的,似乎是有什麼機關嗎?
她仔細研究著這扇鐵門,試圖從門縫中窺探外麵的情況,可除了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無奈下,她隻能沿著門邊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