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雲舒又用另一隻手掰過方逾的腦袋,讓她看向自己。
談雲舒忍不住想,她果然還是更喜歡用蜜桃來形容方逾,不論是做/愛時的方逾,還是此刻的方逾,都很像一顆可口的蜜桃。
而且之前看見方逾臉上淺色的絨毛的時候,她更是這麼覺得。
談雲舒的笑意又加深些。
她倒是還沒在白天見過方逾的這副模樣,覺得有些新奇,而且現在方逾的一雙清瞳裡都蒙上了一層水霧,怎麼看怎麼可憐怎麼讓人想要欺負。
“談……”方逾輕聲喊對方的名字,但才出口一個字,餘下的就都被退了回去。
談雲舒還一隻手捏著方逾的眼鏡,一隻手又扣著方逾的後腦,她稍微湊過去,就輕柔地含住了方逾的嘴唇。
方逾合著眼,收著自己的指節,緊緊地握著礦泉水瓶。
心跳聲又一次在腦海裡放大。
撲通撲通,吵得她想報/警。
門外麵依舊是人來人往,腳步不斷,各種聲音摻雜著進入到她們的耳朵裡。
刺激又心驚。
不多時,談雲舒鬆開了她,還給她架上了眼鏡,麵上的笑容不減,說:“不會耽誤你工作的。”說著還抬腕看了眼自己的手表,一本正經起來,“距離你說還剩七分鐘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六分鐘……”
方逾瞪她一眼:“你真是……”
但多餘的話又說不出來了,因為跟談雲舒待了這麼幾分鐘,她所有的疲憊感都被一掃而空了一樣,心房裡裝著的滿滿的愉悅。
現在真成“小愉”了。
她看著談雲舒,又靠過去啄了下談雲舒的嘴唇,才不再猶豫地轉過身拉開了安全通道的門。
人就這樣消失在了這個不容易被人發現的空間,消失在了談雲舒的視野內。
談雲舒望著關上的門,舔了下自己還有些濕潤的唇瓣,才徐徐地也跟著出去。
等她來到二樓休息區的位置時,方逾已經回到了一樓自己的工作崗位,她的視線略微下移,就能看見方逾在展台那裡笑著發宣傳冊,這個時候的方逾會稍微彎下腰,一副服務者的身姿。
過了會兒,談雲舒下了樓,又來到展台對麵的那家咖啡店。
商場人多,咖啡店生意很好,店裡放著舒緩的音樂。
她尋了個方便看見展台的位置坐下來,優哉遊哉地翻開了咖啡店放在架子上的咖啡相關的書,隻需一抬眼,在玻璃牆之外方逾忙碌的身影就會落入她的視野。
而方逾的餘光從談雲舒下樓的時候就捕捉到了她。
她的視線像是可以自動聚焦在談雲舒的身上,於是她看著談雲舒進了對麵的咖啡店,又看著談雲舒在距離展台更近的位置坐下來。
兩人的目光偶爾對上,方逾又不緊不慢地撤走。
她家裡那麼破落談雲舒都見過睡過,並且她做兼職的場麵在之前就被談雲舒撞見過,她沒有什麼好擔心覺得不能見人的。
她隻是在後知後覺地思考著一個問題:
談雲舒為什麼會知道她在這裡?
如果上次撞見是因為湊巧,那麼這次呢?方芹都不知道她今天要在這裡做兼職,談雲舒怎麼準確地過來的?
這次還沒見談雲舒的那位朋友在場,隻有談雲舒一個人。
心裡的疑惑越來越滿,方逾想著,難免有點分神,程檬見她這副有些恍惚的模樣,靠過來小聲問:“小愉,你是不是有點不舒服?”
方逾休息十分鐘回來臉和耳朵都是紅的,她才有此一問。
“沒,隻是在想怎麼還沒到十點。”方逾微微笑著。
程檬彎起眼,說:“上次是我問你,這次是你問我,看來想下班的心情是會傳染的。”她長歎口氣,“我差點還以為你發燒了了。”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