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三年她隻以為方逾是自己的私有物,她以為自己對方逾那樣強烈的占有欲都像是看待自己臥室的玩偶那樣。
可到最後,方逾卻成了她小時候過生日切蛋糕時匆匆舔掉的刀上的麵包和奶油。
那也是唯一一次這樣做。
那會兒的她才四歲,還沒有被規化,不懂什麼叫優雅和得體,就這樣的一個調皮的動作,迎來的是崔婉嚴厲的批評和教育,空氣不那麼清新的書房裡,她麵對著牆壁站了很久很久,以致於後來很長的時間裡,她對於生日的記憶都是這個。
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她又能相信什麼?
她沒有相信的人,沒有相信的感情,唯一可以相信的隻有她想向上爬的有自己的一片天空的決心。
直到此刻。
方逾的這個問題是前所未有的突兀,一點兒預防針都沒有打,就這樣輕描淡寫地講了出來,讓談雲舒的大腦當場宕機。
她之前對沈映之說讓方逾重新喜歡上自己,可她是否忽略了自己?
她“非方逾不可”背後的原因呢?她在加上方逾微信以後就把方逾聊天置頂的原因呢?還是像玩偶一樣的占有欲作祟嗎?
不……
不是的。
如果玩偶消失了,她會想著再買一個回來,很顯然,她有這個條件,甚至可以買更多個。
可是方逾消失了,她隻想找到方逾。
她不要彆人。
“是。”談雲舒坐在靠窗的位置,單這一個字就讓她卸去了全身的力氣,她卻覺得還不夠肯定,又跟了清晰的回答,“我喜歡你,方逾。”
她明白,在這樣的情況下坦白對方逾的喜歡,並不利於她,她現在是一個成功的商人,談判的時候也喜歡讓自己占據在有利的位置。
可是、可是。
從她喜歡方逾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失去了這樣的優勢。
她早就心甘情願地困於方逾無意編織的網裡了。
那三年裡,是她真真切切地玩不起,所以故
意曲解方逾的“不想繼續”,哪怕當時距離畢業已經隻有不到一個月了,但這樣短暫的時間,對她也顯得彌足珍貴。
回答扔過去過後,談雲舒的呼吸都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