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韻垮著一張臉:“上班讓人笑不出來。”
“堅持堅持。”
方逾鼓勵著:“還有幾十年就可以退休了。”
“你真是……”齊韻哭笑不得,“你有時候還是很幽默的,方助。”
方逾不置可否,專心吃飯。
等吃到快一半時,齊韻朝著她抬了抬下巴,說:“沈總和談總出來了。”
“談總?”方逾愣了一下。
齊韻點頭:“嗯啊。”她有些困惑,“我看金融群的人說君靈酒店集團的食堂已經投入使用了,怎麼談總還來我們公司?是她家食堂的味道不好吃嗎?”
“……”
“不知道。”
方逾沒有轉頭去看,但她感應到了一道視線。
的確是談雲舒在看她。
但談雲舒的目光極為克製,就像是隨意地一落,很快又轉開,跟沈映之往食堂的出口走去。
可能是方逾沒有給她回應,她覺得要見到方逾的人了,才會讓自己安心一些。
才會讓自己覺得昨晚經曆的一切並不是夢。
沈映之在她的一側說:“你這一身,真的很眼熟。”
不用談雲舒說她也能猜到談雲舒昨晚去找方逾了,可能是太晚了,所以到了方逾的家裡,所以穿的是方逾的衣服褲子。
“眼熟就行。”談雲
舒唇角彎彎,“就怕你不眼熟。
沈映之默然了一瞬,等到周圍的人少了些,才調侃著開口:“不是昨晚那副模樣了?
“……
一想到昨晚薛奕的表情和言辭,談雲舒的眉頭就緩緩擰起。
她們之間的問題並沒有解決。
不過這倒讓談雲舒又想到方逾早上打斷她時說的“我沒有三個字。
“我沒有什麼?
是沒有打擾到方逾?還是方逾沒有心有所屬並不喜歡薛奕?還是說她沒有給方逾添麻煩?
她最在意的是中間那一個。
會不會,方逾說的“我沒有就是對這個的答案呢?
不可避免地,談雲舒的心裡又升起了一絲渺小、微弱的希望,可同時她又陷入了掙紮裡,或許方逾到目前還沒有答應她的“報答方式,就是因為薛奕。
腦海裡的兩個小人掐了起來,打得不可開交。
……
方逾今晚也加了一個小時的班,沒有上周那麼誇張。
把手頭的工作處理乾淨時,她才察覺到窗外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送來了一陣涼爽的晚風。
她提上包,過去把窗戶關好,這才出了辦公室。
外麵的辦公區還有人在加班,眼下的經濟形勢不太好,金融圈這塊區域不少公司做了裁員的選擇,總公司這邊目前沒有這個跡象,但這些相關訊息也難免讓大家有些不安,就擔心自己被“優化了。
也有人來問方逾的麵前拐彎抹角地想要打聽沈映之關於裁員的計劃,一律被方逾打太極一樣地回了過去。
她說話密不透風,除非是沈映之授意。
沈映之自然沒有這個打算,但她覺得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能夠刺激到職員的工作熱情的話,那也不是什麼壞事。
管理一個公司,不會搞點心理手段那是不行的。
想著這些,方逾在電梯下行時,閉了閉眼,等睜開時,電梯剛好到一樓。
而她的手機屏幕恰巧亮了起來,是談雲舒打過來的電話。
這還是談雲舒以前的號碼,沒有變過。
方逾往外走,同時接聽,本想問“有什麼事,但一想到昨晚談雲舒討厭聽見這句話,又給咽了回去,隻是“喂?了一聲。
“我還要拿裙子,方逾。談雲舒說,“你什麼時候有空?
方逾想了想。
明晚她要跟沈映之去跟客戶吃飯應酬,就隻有今晚最合適了。
談雲舒的那條魚尾裙也不適合
在她那裡久放
“今晚。”方逾來到了大樓外平靜地說。
天空像是被潑了濃稠的黑墨黑得不見底能看見不少樓的燈還有亮著的附近的咖啡廳還有人在窗前架著電腦敲鍵盤。
地麵還有些潮濕明天還會再下雨。
談雲舒聲音帶笑:“好那我來找你。”
“我現在不在家。”
“那你在哪兒?”
“……”方逾又不想回答了她陷入了自我的拉扯。
真心不該被消遣。
但要說對談雲舒沒有氣嗎?
似乎是有的。
她本以為自己早就雲淡風輕了可昨晚在看見那樣的談雲舒時她的情緒難道沒有為此而產生波動嗎?
談雲舒卻在這期間明白了方逾的意思輕聲道:“我才離開公司沒幾分鐘。”
“等我。”
作者有話要說
舒舒:穿老婆的衣服我驕傲qvq
感謝在2024-06-2819:54:42~2024-06-2920:03: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