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請你向青黛道歉。”陸淩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蘇雲愈加氣憤,“你什麼意思?你要讓我向一個丫鬟道歉?真是可笑。”
“丫鬟?”陸淩環視一周,“這裡哪有丫鬟?我們不都是這軍營,這大梁的奴隸嗎?”陸淩嗤笑一聲,“難道你認為自己還是京城裡的小姐嗎?”
蘇雲聽到這句話,頓時炸起來,“要不是你父親私藏軍械,我父親又怎麼會身亡?我和我母親又怎麼會來到這蠻野之地?”
“陸淩!我以前隻是討厭你,但是現在我不討厭你了,我恨你!”蘇雲的話落入陸淩耳中,字字誅心。
蘇雲說完話便離去了。
“青黛。”陸淩將青黛的臉轉過來看了一眼。
“紅了,等我一下。”過了一會兒,陸淩回到營帳內,手裡拿著一塊破布,破布還滴著水。
“來,我給你消一下腫。”陸淩將那破布敷在青黛臉上。
那破布裡原來是一塊冰。
這幾天天寒地凍的,冰塊很好找。
“小姐,我自己來吧,你手上的傷彆又嚴重了。”青黛想要接過陸淩手裡的冰。
她家小姐本來就在牢裡受過刑,舊傷未愈又生了瘡,現下又幫她冰敷,隻怕會更嚴重。
陸淩抓住青黛的手,不讓她動。
“無事,你手上也生了許多瘡,捈了藥就不要再碰冰了。”
“蘇雲今日這話怕是日後還會要找我們麻煩,以後你避著她點。”陸淩告誡青黛。
青黛趴在“床上”,困惑道:“真搞不懂她為何總是跟你作對。”
“五歲那年她第一次來陸府,她看到你拿了個燈籠,她就把你的燈籠搶走;七歲那年,她和蘇夫人來陸府赴宴,她看到了你有隻自己的小花貓,她就要把那隻貓搶走。”
青黛越說越來勁,站起身來,激動地說:“還有十歲那年,你開始習武,蘇雲知道了,又央求她父親也給她找個師傅習武。”
陸淩有些聽不下去了,青黛這個人一直都很忠心護主,雖然陸淩從未講她看作仆人,但是她的嘴有時候一張開就閉不上了。
眼看著青黛還在“叭叭叭”地講個不停,陸淩將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青黛疼得“嗷嗷”直叫。
“阿姐,你這是要我的命呢?”
看起來挺疼的,青黛眼眶都紅了半圈。
青黛覺得自己下手有些重了,但是聽到青黛這麼說又有些想笑,“不想被命沒了就安安靜靜地乖乖躺著,少說一些。”
“阿姐,難道你不覺得她很討厭嗎?”
“討厭又如何,不討厭又如何,她還是她,我們也有自己的生活不是嗎?”陸淩說。
“也是,要是她現在突然對你好了,我還會覺得她不安好心。”
“你呀,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陸淩點了點青黛的額頭。
青黛看著陸淩,露出牙齒,笑得好不燦爛。
營帳內陸陸續續有人進來,陸淩和青黛閉了嘴,躺“床上”睡覺了。
方淺淺看了幾眼兩人,沒說話,躺床上睡覺了。
清晨,萬籟俱寂,軍營裡隻有將士們練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