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哼哧哼哧乾衛生,邊乾邊聊。
“蜂窩為什麼不直接用炸彈無人機?飛出去還回收,磨磨唧唧!”謝元勳吐槽,“偵察個屁,見到活口一律炸死,多簡單?”
“裝藥量不夠啊,步兵能炸死,裝甲車頂多撓癢癢。”宋河猜測,“咱們做的是偵察機版本,肯定也會有炸彈機版本,多功能混合版本,慢慢發展。”
“也對,是我想簡單了!”謝元勳道,“話說另外三隊真他媽來了好多人啊,這不是賴皮嗎?”
宋河悲哀歎息,早知道要二打幾十,他打死也不上謝元勳的賊船,這波被坑慘了!說好的夏令營呢?
“宋兄不出意外地話咱倆要去收大糞了,都是我的錯,我蠢蛋,我誤判了本次任務的形勢……不對,也有黑眼鏡一半的錯,那老登竟然想出這種折磨人的法子!不愧是他!希望他生孩子沒屁眼!”
宋河按捺不住好奇心了,“黑眼鏡是你以前的老師?為啥你倆見了麵就對罵啊?”
“我對其他老師都很尊敬的,但黑眼鏡確實是個狗東西!我們倆不但互噴過,還狠狠互毆過呢!”謝元勳冷哼。
“互毆?”宋河震驚,“誰先動的手?”
“我!”謝元勳說,“生平最爽的一拳,直接錘他臉上去了!”
“為啥啊?”宋河困惑。
“我初一的時候,就能把大學高數題做個七七八八了,被封為十裡八鄉的神童,初二進了少年班,把我送去一個天才學校重點培養,教我的數學老師就是這個黑眼鏡!”
“他對待學生完全就是變態,每天要求做上百道題,題題都難的讓人想撞牆,不做完不讓睡覺。做完了也不一定能睡,他經常半夜兩點把房門踹開,把我從床上拽下來抽兩個耳光子,揪著領子朝我吼,為什麼錯過的題又錯了一遍?”
“他會在黑板上突然出題,隨機抓幾個學生上去做,有人起身慢了,他要麼一腳踹過去,要麼大聲喊為什麼磨磨蹭蹭!後來我們上課都渾身緊繃,
兩條腿隨時準備彈射到黑板上去。上了黑板也不安生,他會突然猛拍巴掌,催促我們快快快快快!我們隻能瘋狂解題!”
宋河聽的目瞪口呆,“這不是虐待青少年嗎?學校不管?”
“他的班可以退,那學校有很多老師,彆的老師都很正常,隻有他是條瘋狗!”謝元勳罵道,“他水平確實高,能一眼看穿你哪個地方不會,然後把你逼得學會為止,全校前幾名全是他的學生。很多人慕名報他的課,但每個星期會有一半人退班。”
“你沒退?”宋河問。
“我沒有,初中那年紀正好是軸的時候,他越吼我揍我,我越生氣越發狂,我就天天發誓要猛學數學,直到有一天他教不了我,我可以拿著一道他不會的題狠狠罵他臭傻比!”
“每天睡五小時,剩下所有時間都在拚數學,晚上困了就用耳光把自己抽醒,用圓規紮大腿把自己紮醒,這樣的地獄日子我過了三年,三年我學完了大學全部數學課程,包括毛子和高盧那邊的大學數學,考研數學卷我基本可以滿分。”
“然後你就出師了?”宋河問。
“不,第四年我依舊是他學生,但我成功考進了一個保密單位,做一些輔助性的計算研究工作,所以不在他身邊了。”謝元勳說,“我和他互毆也是那年的事兒。”
“你不在他身邊,怎麼互毆起來的?”宋河一愣。
“我雖然不在學校,但他會給我每天布置作業,我要天天遠程交作業給他。”
“有一天我寫完作業已經半夜一點了,三天沒洗澡,頭發癢得不行,必須得洗一洗,我剛把洗發水打上,抓了一頭白泡沫,他電話進來了,我把淋浴水關掉,頂著一頭泡沫聽他罵我的作業,罵了接近一小時!”
宋河露出“這是條瘋狗吧”的表情,呆滯震撼地望著他,聽得忘了擦桌子,手裡的抹布懸在桌沿不停滴水。
“不是純罵,黑眼鏡這狗東西的特點就是臟話連篇地講課,一邊罵我一邊講解題思路,題目很複雜,所以罵著講了一小時,掛電話的時候我頭上都乾了,我就一邊哭著繼續洗頭,一邊對著牆壁罵黑眼鏡祖宗八代。”
“兩天之後,他突然到我們單位來,當時我正和女朋友在食堂吃飯,這老登完全不看場合,衝過來就在桌麵上寫了一道題,就是浴室講的那種題型,但難度加了五倍,要求我十分鐘內解出來。”
“我女朋友嚇壞了,不知道我有這麼一個瘋狗老師,但更嚇人的還在後麵,滿食堂的人都在看我,我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根本無法集中精力解題,時間一到他又抓著我領子咆哮,我於是一拳乾在他臉上,然後我倆在食堂裡互毆起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