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們迅速集合,整整齊齊站在老大麵前。
“這些蟲子,從乘黃綠洲公司的北非實驗田裡冒出來,一出場就把中東的大客戶們嚇壞了,常規農藥噴上去居然噴不死,原本四十億的訂單要縮水成五個億,一下子三十五億的合同給乾沒了!”
“但還有補救機會,下個月中東大客戶還會去田裡看一趟,如果蟲災能止住,合同維持原價!”
“我們現在是兩邊團隊共同努力,北非那邊的團隊嘗試直接撲殺蟲災,咱們則負責在實驗室裡搞明白這蟲子到底什麼路數,找到治標治本的辦法!”
“任務非常緊急,大家要加班加點通宵乾,出成果之後獎金少不了!”
“有沒有問題?”宋河問。
“沒有!”眾人齊聲道。
“開工!”宋河大手一揮。
白大褂們一擁而上,排隊取樣本罐裡的蟲子,動作小心翼翼,猶如領取高爆炸藥,掉一滴能炸斷腿那種。
婁景輝在一旁叮囑,“每人取蟲子後都簽字登記!旁邊有小攝像頭全程記錄,你領了幾隻都一清二楚,最終誰的蟲子丟了都是要追責的!”
“誰把蟲子丟了就槍斃!”宋河凶巴巴地威脅。
白大褂們領完蟲子散開,戰戰兢兢地動手實驗。
宋河也擼袖子上陣,親自測蟲子的基因序列。
未知物種如果觀察不出綱目科屬種,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就是靠基因來定身份,尤其一些昆蟲基因對特殊農藥敏感,若能找到相關基因也就有辦法殺蟲了。
粟沙蚤不會鳴叫,於是實驗室裡格外寂靜,隻有各種分析儀器作響的嗡嗡聲。
宋河原以為,親手捏著蟲子做實驗會很惡心。
但托昆蟲學家們的福,在幾百篇論文裡看過突破三觀的一堆醜蟲子圖片後,他對蟲子的惡心闕值大大提高了,捏著小巧玲瓏的粟沙蚤,甚至覺得這玩意兒有點可愛。
安靜的忙碌持續了整整兩天,大家幾乎不眠不休,靠紅牛咖啡濃茶強打精神,十萬火急地做粟沙蚤的基因鑒定。
首個成果是找到了粟沙蚤的畏光基因,連忙通知北非團隊,但北非團隊早就知道了,陶布教授到了現場後用蒙黑布的小塑料瓶做了實驗,已經發現粟沙蚤有畏光性。
數據牆再度啟用,一張張基因測序紙被貼在牆上,逐漸拚湊出整個粟沙蚤的遺傳密碼。
宋河不時站在牆前沉思。
如果世界是一款大型遊戲,基因無疑就是生物的內置程序,數據牆上令人眼花繚亂的基因序列,肯定蘊藏著巨大的信息量,也包含了清剿粟沙蚤小怪的攻略。
他的手指在一張張基因紙上移動,突然,停住。
“臥槽!不對勁兒啊?”宋河突然罵了一聲。
“怎麼了?”呂承恩路過。
“您看這個位置。”宋河說,“看出什麼來沒有?”
呂承恩皺著眉頭凝視片刻,突然看明白了什麼,駭然變色!,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