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河起身開門,謝元勳站在外麵,“走啊,吃飯啊,食堂開飯了!”
“你先去吧,我還有篇論文沒看完。”宋河道。
“不愧是坐第三排的男人啊,你不餓嗎?屬永動機的?”謝元勳佩服。
“不餓,你跟遊老師在飛機上睡覺,你倆的飛機餐都讓我偷偷吃了。”
“臥槽,我說為啥航班上沒發飯呢!”謝元勳無語了,“那我先去了!”
謝元勳匆匆跑遠,宋河關上宿舍門,回電腦前瀏覽論文。
許久,眼前終於彈出提示。
【檢測到數學進步,由宗師44級升至宗師45級!】
研究數學確實耗糖快,腹腸又小聲鳴叫了。
宋河起身下樓,準備去食堂覓食,剛到樓下,雨勢驟然增大,瓢潑般澆在樓前的水泥地上,銅錢大的雨點在地上砸出無數白沫。
路邊的樹都被急雨澆得搖晃,有一棵沒晃的樹,身姿特彆堅硬,定睛一看是偽裝的信號塔。
宋河望著茫茫大雨手足無措,手頭也沒傘,這麼大的雨下到幾時才停?
剛想回頭去樓裡找找有沒有宿管阿姨,忽然頭頂砰一聲輕響,頭頂燈光被擋住,一柄巨大的綠傘罩在頭上。
戴眼鏡的中年男人站在身邊,一身挺拔的白色軍服,麵容瘦削和藹,氣質像大學裡的老師,大概是部隊文職。
“宋河同誌對吧?去食堂?我送你過去如何?”男人微笑道,“正好有些事情想和你聊聊。”
“對,去食堂,多謝多謝!”宋河連忙道謝,伸手道,“我舉傘吧?”
“我來吧,我個頭比你略高點。”男人比了個手勢,“請!”
宋河也不謙讓了,按理說這地方雨勢連綿,應該給配一把傘的,不配傘就該配打傘的人,卻之不恭。
兩人踏進雨裡,步伐都很慢,遍地流水的地麵走太快隻會濕鞋濕褲腿。
“宋同誌一直在北方工作啊,來這兒還適應嗎?”男人先是閒聊。
“有點潮濕,讓我想起一個典故。”宋河說。
“哦?什麼典故?”
“柳宗元給人寫信,提到他以前聽說蜀地陰雨連綿,晴天時狗見到太陽,又陌生又害怕,會狂叫不止。柳宗元覺得這種說法太過分了。結果後來他被貶到南越,遇上五嶺下大雪,好幾個州的狗亂叫,他才知道確實可能有蜀犬吠日的情況。”宋河說。
男人笑了一陣,“古人是有幽默感的,其實狗沒事兒就會叫一叫,倒不是因為害怕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