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事?”她困倦地坐到床上,“為師乏了,不是要緊事回頭再說。”
“賭約。”宋河微笑。
相曉桐皺眉想了想,突然困意全消,驚恐地瞪大眼睛。
“什麼賭約?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怎麼不記得了?”相曉桐抬起雙手捂著耳朵,一臉的不願接受現實。
“老師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宋河邪笑,滿麵期待,“仿腦芯片這輪我可是贏了,願賭服輸!”
“好你個逆徒,敢對老師動手了!”相曉桐警惕地往床上縮,依舊死死捂著耳朵,“清醒清醒,回去好好想想!彆昏了頭!”
“我很清醒!也想好了!”宋河的微笑變得咬牙切齒,“是老師無情無義在先,動輒下狠手擰學生耳朵!如今仿腦芯片一局老師輸了,學生要狠狠報複回來!”
“放肆,擰你耳朵是敦促你努力,你該感謝老師!”
“我現在也敦促你努力!”
宋河說著,跪上床邊,伸手試圖抓她耳朵。
相曉桐打滾撒潑,亂踢亂蹬,拚命掙紮。
雞飛狗跳鬨騰了半天,宋河竟然未能得手。
其實他靠蠻力完全能製服老師,但沒那個必要,口頭賭約而已。
相曉桐滿麵通紅,依舊倔強地捂住耳朵,仿佛捂住師道尊嚴。
“罷了,那給你點時間再好好想想。”宋河似乎也折騰累了,“醜化說在前麵,賭約必須履行!早讓我擰耳朵,說不定我還下手輕些,讓我等久了等急了,下手可就沒輕沒重!”
相曉桐快速眨眨眼,凶巴巴回懟,“等一百年再說!”
宋河轉身,離開房間,關門走人。
相曉桐深深喘氣,渾身一鬆癱在床上。
短暫的勝利讓她笑逐顏開。
笑了片刻,她又秀眉皺起,臭小子還真敢來討賭債?真敢擰老師耳朵?簡直大逆不道,毫無情商!
真要被宋河狠狠擰一回耳朵,她感覺心態肯定會變,師道威嚴將蕩然無存!
沒了威嚴,以後還怎麼擺架子?遇到事情需要他辦,豈不得求他?
那成何體統!萬萬不行!
所以,嚴防死守,絕對不能讓逆徒得逞!
相曉桐打了個哈欠,脫掉外衣,隻穿內衣縮進被窩,玉蘭般白皙的臉貼在枕頭上,閉眼入睡。
意識逐漸模糊。
“滴!”房間門傳來一聲輕響。
相曉桐遲鈍了兩秒,突然反應過來。
不好!她大驚失色,瞬間清醒,身體馬上要彈起來防禦。
但晚了,一隻強有力的大手,已鐵鉗般揪住她的耳朵!
相曉桐驚恐萬狀,方寸大亂。
不講武德!這逆徒偷襲!竟敢殺回馬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