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栓,肺功能異常!”呂承恩突然歎氣,“這隻又失敗了!”
白大褂們一陣唉聲歎氣,但手術還在持續,小鼠痛苦發出哀鳴,口鼻很快往外溢血,監護儀器尖銳地報警。
許久,小鼠叫聲消失,掙紮幅度越來越小,眼神中生機消散,直至一動不動。
“複活後存活時間,8分12秒。”有人語氣低沉地掐表,“
實驗室一片寂靜,緊張氛圍沒有了,成績已放榜,又一次考砸,大家懸著的心都死了。
安東尼奧和呂承恩離開實驗室,轉身進入隔壁房間。
房間巨大,數排辦公桌,桌上文件淩亂。
數十名數據分析員正坐在桌邊,敲打電腦專注計算。
牆上掛滿實驗報告,每份報告封麵上都有一隻小鼠屍體照片,屍體照片鋪滿牆壁,像是凶案證據分析。
最開始的照片慘不忍睹,複活後的小鼠全身冒血,猶如被強酸浸泡後皮膚溶解,呈現糜爛狀態。
血糊糊的照片持續半麵牆後,屍體逐漸美觀起來,小鼠的屍體看上去不那麼慘了,至少死有全屍,但遺容很難稱得上安詳。
從照片變化看,每次實驗在逐漸好轉,但安東尼奧和呂承恩心裡清楚,情況沒那麼樂觀,卡住很久了!
兩人走到忙碌的數據分析員身邊,詢問情況。
問來問去,所有數據分析員隻是搖頭,一臉無奈和苦相,像一群笨學生在考場上麵對壓軸題,無計可施。
安東尼奧和呂承恩轉了一圈,走到牆角。
“現在卡在數據分析上了。”安東尼奧道,“咱們都是生物專家,但冷凍液配方比例壓根是數學的活兒,那些數據你能看懂嗎?”
“看不懂。”呂承恩無奈搖頭,“你
諾獎得主都不懂,彆提我了。”
“咱們所數學方麵人手不足。”安東尼奧扭頭,看看忙碌的數據分析師們,壓低聲音道。
“我原先以為他們這陣容足夠了,全是邁入數學家級彆的人,沒想到他們居然做不出來。”呂承恩皺眉,“這樣吧,我找宋河幫忙。”
“宋河做過冷凍液數據?”
“沒有。”
“那找他有什麼用?我知道他數學不錯,但隔行如隔山,小鼠冷凍液是新領域。”安東尼奧懷疑,“他要是懂,你不早就找他了?”
呂承恩笑了笑,“我們這兒有句俗話,殺雞焉用牛刀,現在雞有點難殺,迫不得已才借一下牛刀。”
安東尼奧抱起胳膊,想了片刻,疲憊歎氣,“我累了,項目太難,連續工作了太久,我要休假,休到數據分析出來為止!”
“休到數據分析出來為止?”呂承恩笑容詭異,“你確定?”
“確定,不過你得立個字據,無論數據分析用多久,我都要休假,八個月分析不出來,我就一直休八個月。”安東尼奧說。
“沒問題!”呂承恩爽快答應,“不過你也得立字據,數據分析出來,馬上返崗上班!”
“走走走,去辦公室!”安東尼奧喜形於色。
……
“還不明白嗎?”宋河頭疼地問。
“不懂。”相曉彤雙手托腮,委屈巴巴,目光中透著清澈的愚蠢。
宋河絕望,永動機沒維持多久就解體了。
他講了兩小時的工具課,前一個小時相曉彤還能勉強跟上,一小時後她智商掉線了,怎麼講都聽不明白。
誰能想到,這竟是大名鼎鼎的陳獎得主?
當今世界的數學界沒人了嗎?數學家的末法時代?
宋河痛心疾首。
忽然,手機震動,一條新消息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