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種路線,定時重啟。”呂承恩說,“歐洲中世紀的老百姓,晚上習慣睡兩覺,日落後就睡,半夜醒來,做做家務吃點東西,然後再睡一覺到天亮。”
“我們既然有大腦崩潰曲線了,就卡在曲線陡變之前,讓冬眠者清醒一下,腦子運轉幾分鐘,再重新冬眠,如此一來曲線又回到最開始,緩慢上升。”
“這樣還有個好處,冬眠者清醒過來的片刻時間,可以接收一些外界信息。”
“但按你們說的,這條路線暫時也不行。”呂承恩苦笑。
“眼下肯定不行,等將來技術成熟了,這個方向肯定要發展。”宋河說,“健康冬眠可以定時醒一醒,咱們做死亡冬眠,不是隨隨便便能醒的。”
“第三條路線,電擊!”呂承恩說。
“電擊?”宋河表情一變。
“對,腦細胞活動,本質上就是電化學反應嘛,我們從外部施加靜電,不斷刺激腦細胞,既不用消耗腦組織本身的營養,也能讓神經元保持運轉。”呂承恩說。
“太離譜了!”婁景輝馬上道,“絕對不行!”
“為何?”呂承恩問。
“技術達不到,咱們現在隻能給腦組織亂放電,鬼知道會引發什麼效果?”婁景輝說。
“可能你放一個小靜電,腦子裡立即產生強烈幻覺,沒準冬眠者要經曆一場鬼怪橫行的噩夢,而且醒不過來!”
“持續不斷放靜電,幻覺和夢境一個接一個,完全沒邏輯,冬眠三十年就噩夢三十年,人的精神狀態直接垮了!醒來之後完全不知道什麼是現實!”
“而且電流會改變突觸連接,亂放電沒準會塑造出一個完全不同的腦子,那冬眠者醒來後還是自己嗎?”婁景輝問。
呂承恩頹喪,“說到底,冬眠技術不是咱們這個時代能搞的,咱們最多做做幾個月內的短冬眠,一年以上的長冬眠就不行了,腦子會壞掉。”
“不!”宋河卻笑了,眼中突然閃過光芒,“我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