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劑噴劑!”宋河摘掉頭盔,“都乾嘛去了?”
相曉桐遞來一罐噴劑,“救護車剛來,倆誌願者進醫院了。”
“什麼情況?”宋河震驚。
“不是大礙,倆人爭哪個省的人最能吃辣,都不服輸,就戴上頭盔加劑量試辣感,試暈過去了。”相曉桐道。
“絕了,真絕了!這有啥好爭的!”宋河吐槽,拔腿就跑,嗷嗷亂叫著衝進廁所,進隔間後脫衣服,晃晃噴劑,往泛紅的皮膚上猛噴。
頭、手、胸前後背、腿,連下身都認真噴了一遍,直到皮膚的燒灼感消失。
汗流浹背,疲憊無比。
感覺這一場辣椒雨夢做完,對身體損耗真挺巨大,頭盔的安全措施必須做好。
……
初五。
上午十點,宋河才匆匆趕到實驗室,他寫了一整夜的新指令,足足四百多條,全是在昨天實驗的基礎上改的。
相曉桐恰好摘下實驗頭盔,滿頭大汗,“奶!”
旁邊白大褂給她遞上一瓶冷藏酸奶,她仰頭往嘴裡灌,隨即氣喘籲籲望向宋河,“辣這項可以打勾了。”
“什麼夢?不是辣椒雨之類全身辣吧?”宋河問。
“吃蟲子吃毒草。”相曉桐一臉苦澀,拿過旁邊的筆記本記錄。
“
我夢見去野外考察,在深山老林裡迷路了,身上乾糧被路過的紅毛猩猩搶了,好像是榴蓮。”
“沒辦法了隻能吃蟲子草葉充饑,抓到的蟲子進嘴裡就撒尿,蟲尿全是辣的,路邊揪把草想解解辣,塞嘴裡一吃發現草更辣。”
“我靠,辣得我頭暈。”相曉桐又癱回椅子上,“我得緩緩!”
“不會吃了蕁麻吧?傳說當年張獻忠在路邊拉屎,用蕁麻葉子擦屁股,辣的兩天沒法坐。”宋河說,“我看過一本野雞讀物,說曾有人用蕁麻擦屁股之後,疼的難以忍受,最後坐樁而死,就是把一根木樁削尖,一屁股坐上去刺穿腹腸。”
“你這一說,那草還真有點像?”相曉桐痛苦搓臉,“奶!辣勁兒又上來了!”
“不能打勾,我設定的是微辣,你這太辣了,不過應該快了。”宋河說,“我來之前又新寫一條指令,老師你緩緩再試一試新的微辣指令,應該沒這麼痛苦。”
“滾啊,我不乾了,我去隔壁試試甜口。”相曉桐滿臉幽怨,“要試你自己試吧!”
“甜口已經驗收通過了,味覺的酸甜苦辣鹹,隻剩辣還沒過!”宋河說。
“那其他實驗室現在正做什麼?”相曉桐問,“給我挑個舒服的活兒!”
“觸覺。”宋河看看手裡本子,“老師你去東邊207實驗室吧,207今天做的是人類皮膚觸覺。”
“哦?”相曉桐挑眉,降低聲音,“皮膚觸覺,摸什麼人的皮膚?有帥哥摸嗎?”
“按理說摸帥哥環節應該是情緒元素實驗組,欲一項的實驗才能夢到,還早著呢。”宋河道,“不過也說不定,你去試試呢?”
“行,我去探探路。”相曉桐起身。
宋河站到旁邊筆記本電腦前,查看收集到的腦波數據,沉思片刻後,眼神微微一亮,有了靈感。
他簡單修改了“微辣”指令的細節,和其他幾種味覺摻雜,做出一連串新指令。
“來,給我試試新的微辣指令!”宋河躺下,戴上頭盔,“順利的話,馬上辣就能驗收通過了!味覺實驗可以圓滿結束!”
“好嘞老大!”婁景輝站到電腦前操作。
意識快速朦朧。
宋河靜靜感受,片刻後睜眼,看到了新生成的夢境。
他愣住。
環境很熟悉,是學校食堂,坐在他對麵的是一位老者,笑容慈祥。
“很久沒見了宋河。”德維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