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明星稀,清風徐來。
兩道身影在寂靜的校園裡遛彎。
相曉桐像個小孩一樣,踩著邊上窄窄的路沿石走。
“你好幼稚。”宋河手抄在兜裡,看她專注地踩路沿石,鄙夷道。
“閉麥。”相曉桐依舊低頭走路沿石,“我是在走鋼絲,兩邊都是懸崖,掉下去就摔死了,彆打擾我。”
宋河沒繃住發笑,“幼稚死了,堂堂腦科學院院長,陳獎得主,院士,沉迷於走路沿石?”
相曉桐冷哼一聲,不為所動。
宋河走著走著,忽然眼神一亮,衝到路旁竹林裡。
兩秒後他回到大路上,手裡多了一根細長的竹竿,筆直順滑!
他眼神都亮了,這種純天然的竹竿木棍,含金量簡直爆表!哪個男人經得起這種誘惑?
“颯!”
宋河喊了一聲,揮舞竹竿猛劈路邊灌木叢。
灌木叢爆出一片葉子,沙沙作響。
宋河一秒鐘上癮,一邊往前走,一邊揮舞竹竿,劍客般變換各種招式,淩厲劈斬灌木叢,不亦樂乎。
相曉桐沒繃住也笑了,“你比小孩還小孩!人家小灌木長得好好的,招你惹你了?”
“什麼灌木叢,這都是叛軍,我借亂臣賊子們首級一用!”宋河手裡竹劍舞得生風,在想象中殺的血流成河。
“堂堂前科大藥學院院長,準菲獎得主,準院士,私底下竟愛好毀壞路邊小灌木?”相曉桐嘖嘖道,“破壞公物罰款啊!”
“開玩笑,這裡可是藥院,你能看到的東西全是我掏錢買的!”宋河笑道,“罰款,我罰我自己嗎?”
兩人大笑,笑聲在寂靜的校園裡傳出很遠。
宋河斬殺了一會兒,累了,前麵恰好有公共座椅,便一屁股坐下休息。
相曉桐走完最後一段路牙石,也坐下。
再過一周,新學期就要開始了,明天各學院老師和工作人員便會陸續到位。
最近一段時間,兩人生活格外悠閒。
技術兵們自從停課,愣是沒再開課,很多天了一直在鞏固前麵學的內容,理解最後一次課的課堂講義,目前尚未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