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Q證之類的東西?”波普問。
“可能會有,但也需要時間。”霍普道,“放心,你們倆幫忙工作,Q證肯定能第一批拿到。”
波普和菲爾德相視一眼,交換眼神。
“可以主動出擊,找同事們打聽打聽。”霍普叮囑,“但不要引發警覺,不要暴露身份。打聽出誰想去,把名單給我,我會注意觀察。”
“除了你和我們倆,學校裡還有其他佛伯樂在做這工作嗎?”波普問。
“會越來越多。”霍普含糊道。
波普和菲爾德起身告辭。
離開辦公室,波普隻感覺兩腿發軟,滿頭虛汗。
兩人又返回菲爾德的辦公室,關門鎖門。
“你覺得霍普是不是在詐我們?”菲爾德問。
“我不知道。”波普癱坐在椅子上,“我快嚇死了,我剛剛在他辦公室裡差點沒挺住,我差點把所有事情都說出來了。”
“你心理素質太差,不過……霍普今天壓迫感確實強。”菲爾德皺眉,“說來奇怪,我有種奇怪的感覺。”
“什麼感覺?”波普問。
“霍普是在向我們隱晦暗示信息。”菲爾德說。
“隱晦暗示信息?”波普皺眉,抹一把腦門上的汗,“你的意思是,他強調下周才能調通話記錄,強調佛伯樂人手還沒就位,是在暗示我們現在走還來得及?他希望咱們走掉?”
“他說機票,也暗示
咱們不要訂直飛機票,訂中轉機票更安全。”菲爾德表情緊繃,“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感覺他是這個意思,說的太詳細了,沒必要講這麼詳細的,完全可以搪塞過去。”
“可能嗎?”波普難以置信,“咱們和霍普私交不深,他那人活得很獨,不擇手段往上爬的角色,現在還成了佛伯樂的人,怎麼可能幫咱們?幫咱們隻會讓他自己陷入渾水!萬一咱們明天在機場被埋伏的佛伯樂給逮了,把他供出來,對他有什麼好處?”
“照你這麼說……那他提供的信息就是陷阱。”菲爾德臉色難看,“他是在詐咱們,逼咱們儘露出馬腳。”
“如果這樣,咱們就得跟他說的反著來,不能馬上就走,或許再等個一年半載風聲會鬆一些,到時候再走。”波普焦慮,“但萬一他猜到了咱們的猜測呢?萬一他是用這種方式不讓咱們走呢?”
“上帝!”菲爾德崩潰,伸手搓臉,“局勢怎麼一下子變成這樣了?就因為宋河給他秘書團下個命令,咱們好端端的就突然要賭身家性命?”
“大人物輕飄飄一句話,咱們這種小人物就得徹夜無眠。”波普也滿臉煎熬,“其實老老實實留下不會有任何風險,宋河隻是把咱們的欲給勾出來了,誰不想長生不死?”
“霍普說……咱們這邊很快會有冬眠技術,你覺得是實話嗎?”菲爾德動搖,“如果咱們會有,倒也不必千裡迢迢跑出去。”
“我相信佛伯樂肯定有安插在乘黃的間諜,世界主要大國都是互相滲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波普沉默,“但有時候不是掌握情報就能行的,即便知道乘黃的技術細節,很可能咱們也做不出來。”
“什麼意思?”菲爾德皺眉。
“乘黃的人體冬眠中心,據我所知有非常龐大的維生設備和超大耗電量,需要大規模供應鏈維持,我們的工業如果複製這種冬眠中心,成本有多高?”波普說。
“而且你知道控夢頭盔吧?迄今為止沒有仿製品做出來,據說是程序裡有一些涉及數學的部分異常複雜,很多頂尖數學家完全看不懂。有點像二戰時期的密碼機,即便你拿到密碼機的實物,也沒法破譯密碼。”
辦公室裡陷入沉默,兩人痛苦地唉聲歎氣。
走錯一步就是萬劫不複,而這一步沒有太長時間考慮了,最多能猶豫幾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