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想離開原地又想掙錢當大戶,那就隻能另辟蹊徑了。
蘇如意心中有了初步想法,商道不好走,那就走醫道。
她現在的醫術水平經過一個冬天的埋頭鑽研已經突飛猛進,借著自己金手指的幫助,她在針灸方麵的造詣有所成是早晚的事情。
說不定她還真能成為方圓百裡遠近聞名的針灸大師。
不過——
她作為一個女性,就算技藝再高超,想要成功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至少男性病是不會想往她這裡跑的,方圓百裡多是農家女子,就算找她醫治也不足以讓她致富,頂多像胡郎中一樣在村裡過上不愁吃喝的日子。
總會找到機會的。
……
過完年,冬天就逐漸進入了尾聲,太陽開始有了溫度,屋頂沒有掃完的雪融化,雪水順著屋簷往下滴落。
外頭齊腰深的積雪也不知不覺變少了。
再等一段時間,冰雪封路的景況就要過去,村裡的氣氛又緊張起來了。
不過要出門還得等一段時間。
這天深夜,家裡睡得正好,院門忽然被敲響,一屋子女人嚇得坐起來,張氏一邊穿衣一邊嚷:“又咋了又咋了,還有完沒完了?!”
蔣小蘭去點了燈,等大家衣服都穿好了,才開門去問是誰。
“蘇娘子!快,快到我家去一趟!”
來的是剛子,通知過後轉身就走,應該還要去通知彆家。
蘇如意皺眉,回屋裡去一套棉鞋,張氏跟在後頭,“這又怎麼了?不會又出什麼事情了吧?”
“娘,你們在家裡待著,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你哪能自己去?你一個女人!”
還真是,去的肯定都是男人,自己一個女人不方便。
得帶著一個去。
劉翠兒往前走一步:“我跟你去!”
“好。”
兩人裹了頭巾,縮著肩頭踩著凍得和沙土一樣硬硬的積雪往村長家跑去。
她們算是到的早的,到的時候村長家裡才幾個人,胡郎中也在,正在給胡家一個小夥子包腦袋。
幾個人圍著長籲短歎,看蘇如意來了都閉了嘴,盯著她。
“發生什麼事情了?”
蘇如意問道。
“土匪磨斷繩子跑了兩個,我沒注意到,被他們拿石頭打了腦袋……”
他今晚上負責盯著五個土匪,盯了大半個冬天了,一直也沒有什麼事情,從一開始的如臨大敵地到現在鬆懈很多,沒想到他們會磨斷綁著手的繩子,趁著他打盹的功夫一石頭就夯上來了——
他一叫喊,胡家其他人就醒了,兩個人顧不得同伴破門就跑,胡家已經讓人去追了,現在還沒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