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意把蘇旺財放了回去,還讓他背了半口袋糧食回去。
不過他放假這幾天的工錢不算,背回去的糧食也要從他工錢裡麵扣。
張氏有點不忍心,偷偷拉了蘇如意道:“算得那麼清做什麼,我們家裡也不缺那半口袋糧食。”
她有些擔心蘇家老兩口日子難過,畢竟唯一的兒子被扣押在自家了,家裡連個年輕出力氣的都沒有。
她心軟,知道蘇旺財改過自新了,就不忍心對他太過苛刻。
“半口袋糧食不值錢,但人犯了錯誤就要承擔後果,今天他落在我手裡已經是好的了,要是落在彆人手裡,哪有這些好事。”
張氏不再說什麼,看蘇如意的眼神帶著笑意。
蘇如意知道婆婆在想什麼,笑道:“我可沒有想那麼多,我就想這小子懂點事情,以後少纏著我們家。”
蘇旺財經過了這麼一遭,總該要長記性了,至少讓他知道落在自己手裡自己可不會慣著他。
以後少一有事情就厚著臉皮來找她。
蘇旺財一走家裡乾活的男人少了一個,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家裡早就說要買人,但因為家裡出了事,這個事情就沒人提起了,可能是覺得這個時候再那麼高調地買人回來不合適。
再說,這麼大一個宅子本身就挺花錢的,光是冬天燒的炭火錢都是以前的好多倍,因為這次冬天大家沒有跟以前那樣男人女人分彆擠在兩個屋裡。
反正花銷上去了,家裡賣餅子的那點收益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所以去年還清閒的張氏今年也格外關心起地裡的莊稼。
除了地裡的莊稼,自己院裡的蔬菜也沒有放棄,去年賣蔬菜雖然沒有掙多少,卻也是一項進賬,累積起來,至少可以給冬天多買點木炭吧。
蘇如意春天的時候又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些花苗和樹苗回來,去年冬天前種的樹成活率很高,隻有個彆的沒活過來,就重新挖出來補種了新的進去。
花圃裡麵那好好的地方種的都是不能吃的這個花那個草,隔幾日還要拎個水桶去澆一遍。
張氏歎氣,還不如種菜呢,種了能吃能賣錢,光是好看又不頂事。
蘇如意自然知道婆婆愛操心的毛病又犯了,卻也不能怪老人家,就說自家五個孩子念書學武一年的費用差不多就有十兩銀子了。
光是賣餅子和地裡那些莊稼根本過不下去。
其實她最近也在為銀子的事情發愁,但和婆婆不是一個級彆,婆婆想著以後的日子怎麼活,她想著如何才能掙錢把自家那莊子建起來。
關於這個問題,她和陸識途在空間裡麵喝茶的時候就商量過了。
胭脂水粉暫時不太好賣,但堆在空間裡麵也沒有問題,反正壞不了。
那就賣菜吧。
可以和張東家繼續合作,他那來福酒樓自從世子那事情後,看上去生意還行,但和以往還是有差距的,傷了元氣了。
京城那邊小江南也可以繼續。
雖然賣菜的收益達不到自己的預期,不過有錢入賬的感覺很踏實,心裡踏實再想彆的路子更容易一點。
想到小江南,蘇如意又想起徐東家給自己賣千年核桃的事情了,也不知道以前賣出去的千年核桃現在如何了,那風頭是不是過去了。
對於蘇如意來說,掙錢的路子依然是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