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哥呼吸驟然停滯,緊跟著,噌的一下跳起來。
嘭!嘭!嘭!……
抓住什麼砸什麼,茶幾,酒水,甚至於電視機。
他就像是被囚困在這個狹小包廂之內的暴怒野獸一樣,整個人已經陷入了一種失去理智的癲狂之中。
毫無目標的掃蕩之後,直接瘋狂的要用自己腦袋撞牆。
還好,關鍵時刻,阿豪直接攔下了他:“去找龍爺,這事必須去找龍爺,無論如何,他必須給咱們一個說法。”
勸慰慶哥稍稍冷靜之後,阿豪連忙帶著慶哥走出包廂,先離開這個傷心之地。
至於包廂裡麵的大嫂,現在隻能先留給其他小弟去處理。
務必儘快讓慶哥冷靜下來。
這是一個明智的舉動。
雖然離開酒,上了車的慶哥,宛如一個渾渾噩噩的行屍走肉一樣,目光空洞,呼吸粗重。
但至少不再自殘了不是嗎?
隻是阿豪忽略的一個事實。
龍少再怎麼說,也是龍正坤的兒子,再大逆不道,龍正坤又能如何為慶哥這樣一個外人做主?
龍正坤年紀畢竟大了。
當阿豪與慶哥趕到的時候,雖然沒睡,但精神頭也明顯不如白天了。
抽著雪茄,強打著精神,看著慶哥那失魂落魄的淒慘模樣,並傾聽著阿豪在一旁的講述。
之後,龍正坤皺眉沉默了足足五分鐘,滅掉手中的雪茄後,歎了一口氣,聲音疲憊道:“那按照阿慶你的意思來看,我要怎麼才能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
呆呆的抬起頭,慶哥看著龍正坤,眼神之中帶著不明所以。
對他這副模樣,龍正坤輕輕搖頭道:“那邊剛才打來電話,後腦勺縫了起針,額頭縫了三針……”
“龍爺,話不能這麼說。”
阿豪連忙站起來,一臉憤慨道:“若真是大嫂勾引,或者說他與龍少兩情相悅也好,但這是下藥,是迷‘女乾’,而且當時事發突然,打龍少那也是迫不得已,任何一個男人,麵對那種場麵,都不可能保持冷靜。”
“所以嘍,我說讓慶哥想出個法子。”
龍正坤臉上浮現出一抹自嘲的笑意:“這事,總不能說我把他叫回來,按照江湖規矩,三刀六洞,或者直接說把他給閹了?”
“龍爺,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
阿豪還想再說什麼。
龍正坤冷冷瞥了他一眼:“我是讓阿慶提意見,不是讓你提意見。”
阿豪頓時癟了癟嘴,一臉憋屈的在慶哥身旁坐了下來。
“說罷,你提條件,這個逆子既然做出了事,我是他爹,我肯定得要補償你,肯定得讓他付出代價。”
龍正坤目光看著慶哥。
從進門開始,便一直保持沉默的慶哥,這一下總算開口了。
聲音沙啞道:“我敬重龍爺你,還是你說。”
扔皮球?
龍正坤眼底浮現出了一抹笑意。
今天這件事,其實很不好處理,但偏偏又不能不處理。
最大的難題,就在於如何彌補慶哥內心的創傷。
怎麼彌補?
實際上這種創傷,對於一個自尊心極強的男人而言,幾乎是無法彌補的。
所以早就做好準備的龍正坤,直接從茶幾下麵,取出一張銀行卡,扔到慶哥麵前:“這裡麵大概有一百二十萬。”
慶哥嘴唇動了動,木然抬頭看著龍正坤。
“明天晚上,我召集弟兄們吃個晚飯,到時候讓那小子,當眾給阿慶你道個歉。”
慶哥仍然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直勾勾盯著龍正坤。
但龍正坤該說的已經說完了,直接拍了一下大腿起身道:“其他事,咱們明天再談,天色不早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