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雄那平和寡淡的聲音之下。
林濤眼角抑製不住的抽動著,連聲音都在刹那間,變得嘶啞了些許:“霍老,你要為霍冶文報仇就直說,用不著用什麼約戰不約戰這一說法。”
“不,你有這個資格。”
霍雄搖頭否決了林濤自謙的說法,目光意味深長的盯著他:“我能感受到,你的生命氣息非常強大。”
林濤笑了。
嘴角勾勒出一抹莫名的淺笑:“霍老看來是不準備給我活路了?”
“明年四月一號!”
霍雄沒有直麵回答林濤的問題,而是給出了準確的約戰日期。
也算是間接的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四月一號,愚人節。
當然,這是近年來盛行的西方節日,不過霍雄這種老人,他對於這種節日可一點都不感冒,林濤也相信,他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與自己開玩笑。
所以說白了,找不到幕後真凶,林濤就得上擂台,讓霍雄為兒子之死泄憤。
當然泄憤的代價嘛,很明確,就是林濤的性命。
這是一種絕對實力所帶來的自信與底氣。
沒有商量妥協的餘地,或者說霍雄認為自己已經做出了妥協讓步,已經願意給林濤半年時間,找出殺死他兒子的幕後真凶。
可事實哪有那麼簡單?
“你為什麼不自己去找?”
林濤遲疑一下,緩緩開口詢問。
霍雄默默的喝著茶水,沒有吭聲。
見狀,林濤垂下腦袋,也不再詢問了。
兩個人就這樣對坐著,一個人喝茶,一個人發呆。
誰都沒有重新挑起話題。
好似在拚耐心,實際上不過是內心的權衡與思索。
十幾分鐘後。
林濤站起了身,沒有接霍雄的話,就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徑直走向茶樓包廂門外。
見此,霍雄自林濤進入包廂之後第一次流露出些許不滿。
眉頭微皺,聲音帶著幾分低沉道:“林濤,雖然你的生命氣息格外強盛,不過你距離宗師之道太遠了。”
這可不是什麼來自長輩的提醒和指點。
純粹是一種赤果果的警告。
言外之意,林濤雖有讓他欣賞的地方,但真實實力,遠遠不夠看。
可是林濤能怎麼選擇?
腳步微微停頓一下,皺眉回頭看了一眼茶桌上的霍雄,林濤沒有任何回應表示,低頭快步走出了茶樓包間。
韋誠不再,也沒有阻攔。
霍雄更是沒有出手。
待得林濤的背影在視野之中小時之中,便眯起雙眼,一臉漠然的抓起茶壺給茶杯中倒入茶水。
……
晚上九點。
在早早便已大多數陸續關門的古玩街道新民街上,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入,停在大門緊閉的濟世醫館門口。
車子熄火,駕駛位上走下一個腳踩長筒靴,身穿風衣的曼妙身影。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上午與林濤在警局大吵一架的董琳琳。
也許是深秋的夜風有些冷,緊了緊寬鬆的風衣,董琳琳皺眉看了一眼是大門緊閉的濟世醫館,猶豫一下,還是緩緩走上前去,伸手敲響大門。
“吱~~~”
手剛剛放在門板上,稍微一用力,大門便嘎吱一聲打開了。
“還沒關門?”
董琳琳柳眉輕佻,回頭看了一眼人跡罕至的新民街,這個點,一條古玩街上,過往行人與車輛,確實太過稀少。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