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爺!”
鳥語花香的一處獨立庭院內。
周家當代族長老太太,在門口便讓攙扶的侍女退下,獨自拄著拐杖,走進了庭院內。
大半個世紀的風風雨雨,隱退江湖七十載的七爺爺,一如往常一樣,無論刮風下雨,還是電閃雷鳴。
準時的出現在花花草草擁簇的青石鋪就的地磚上,動作舒展的打著太極。
這是一個發須皆白,身材佝僂的老人。
其麵容比起大多數老人蒼老很多,但雙眼之中,卻沒有老人所擁有的渾濁,而是目光清澈,處事不驚。
像是一個看透世事的少年一樣。
僅僅那目光,便讓族長老太太充滿了心安。
是啊,一個金冶之算得了什麼?
“不過剛剛跨入宗師境的輩罷了。”周家老太太心中一定,低眉順眼的拄著拐杖,默默地站在一旁,靜等老人晨練結束。
“呼!”
足足十幾分鐘。
伴隨著一口濁氣吐出,隻見那青石鋪就的地板上,老饒動作開始徐徐收攏。
“玉然啊,情況很糟?”
轉身來到石桌邊上,老人一邊輕鬆發問,一邊抓起盤子中還存有餘溫的熱毛巾:“坐。”
“七爺爺,道前輩那邊?”
周家老太太拒絕了老饒提議,搖了搖頭後,追問道。
見此,老人也不強求,一邊用溫毛巾擦拭著額頭的汗水,一邊道:“一個時前我才聯係上道前輩,據他所,是有一個身穿黑袍,帶著鐵質銀色麵具的宗師悍然出手,手段無比詭異的打傷了他,再加之一旁金冶之虎視眈眈,他不得不逃。”
“這……”
目光一凝。
這位在周家一言九鼎,在遼城可以輕鬆一句話便掀起驚濤駭濫老太太,此時雙眼之中折射出濃濃的凝重與愕然。
一個金冶之還不值得她滿心慌亂。
可再來一位能打衫前輩的宗師境那?
“七爺爺,固涯已死,如此是否可以做個交待?”快速一個思慮後,周家老太太立刻聲音無比沉重道。
交待?
什麼交待?
金冶之手下死了一個衛淮周。
可我周家也死了名義上第一高手周固涯,起來,周家還虧大了。
“現在想停戰?玉然,當初我就過,不要擅起戰端,你非不聽,你要知道,一旦率先動手,咱們就理虧了,你不明白嗎?”
麵對七爺爺的指責。
這位在遼城身份無比顯赫的老太太,宛若一個孩子般垂下了頭,辯解道:“可是七爺爺,當初我隻是讓固涯去抓衛淮周,以此來要挾金冶之,誰曾想到會在亂戰中失手殺死衛淮周……”
“現在這些還有什麼用?”
周家老太太話都沒有完,便被那站在石桌旁的老人搖頭打斷。
在周老太太心情沉重的注視下。
老人放下毛巾,在一旁石凳上坐下來,白色眉毛微微挑起道:“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憂心,現在肯定不能繼續再殺下去了,準備準備停戰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