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洗劍台上百米外,根本看不清洗劍台戰況的程冬青與元真上人,卻相隔十餘米,遙遙相對。
當然,他們倆隻要是在製衡對方。
更多的心思,還是放在那不遠處的洗劍台上。
“這第五劍,林濤必死。”
眼簾掀起,元真道人冷冷的衝程冬青道。
但程冬青不急不惱,平靜道:“我過,林濤是死是活,與我無關……”
話一半。
感受這向南聖那真氣猛烈的劇震反顫,程冬青眼中閃現出一抹笑意,遙遙看向元真道長:“看來,你的大話早了。”
“哼!”
同樣感知到情況不對的元真道長隻是冷哼一聲,並不多言,轉而皺起眉頭,更加專注的感受洗劍台上的戰況。
洗劍台的四周。
無數圍觀武者,早已屏息凝神,眼皮眨也不眨的盯著擂台上已經分開的兩個人。
三劍,三次交手,三次碰撞。
但實際上,雙方勝負已分。
“看來,你很榮幸,能夠見到老夫的第五劍。”
向南聖著,一邊抓住喘息的空擋,快速調整紊亂的氣息,一邊提著那滴血的血神劍,麵色平靜的看向林濤:“我隻問你最後一次,是否願意守墓?”
雖然這話,貌似十分狂妄。
甚至向南聖左肩已經變形,但他右手執劍,頂多影響左臂發力,對實力影響並不大。
與之相比起來,林濤就淒慘了太多。
提刀的右手臂,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那是向南聖第二劍,在刀劍碰撞的末尾,順勢在持刀臂上劃出的傷口。
第三劍,更迅速,更加淩厲。
直接一劍捅穿了林濤的腹部,不過如此近距離的突刺,也被林濤抓住機會,一個肘擊,直接狠狠砸在其左肩。
這才導致兩人分開。
“我見不到你的第五劍了。”
林濤的回答,也很平靜。
著,手腕在口袋中一抹,一抖,一條黑色的布條直接在向南聖的注視之下,蒙上自己的雙眼。
“恩?”
“這是作何?”
“難道向南聖的劍法已經影響到他的視野?”
“這特麼也太玄乎了?”
“為了更加敏銳的進行真氣感知嗎?”
“我看啊……”
這一刻,無論是洗劍台四周,還是在無數視頻轉播畫麵前觀看的人,都忍不住流露出一臉納悶的表情。
不對啊。
雖然宗師境戰鬥,眼睛隻是輔助,更多的是靠感知對方真氣從而做出應對。
但這並不代表眼睛無用。
畢竟,又不是生盲人,習慣了眼睛的動作捕捉,貿然蒙上雙眼,豈不是徹底放棄雙眼的輔助?
這是自大,還是其特殊的武道修煉?
“你是在羞辱老夫嗎?”
聽著向南聖那冷冰冰的詢問聲音,係好黑布,遮住雙眼的林濤平靜道:“這是對你的尊重,你是第一個有幸見識我宗師之道的人。”
話落,絲毫不弱於向南聖的真氣威勢從林濤身上噴薄而出。
刹那間!
在遙遠的數百米外山嶺之上,靜靜佇立的楚夢雪麵露驚疑,道:“這氣息……”
“難怪,難怪他半步宗師境是就那麼可怕!”黑梟立即錯愕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