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此,薛直淹倒是沒有心事被戳破的惱怒,不滿的斜了一眼林濤後,譏諷道:“那你知道離開地宮大陣,和置身大陣之中的區彆嗎?”
神色微微一變,林濤眉頭擰做一團道:“情況很危險?”
“危險不危險,我倒是不在意,再說了,那左瓏尊主的兵器,我都沒和你搶,無論出於那種角度,你是不是都得讓我好好安享晚年?”
“那你不應該落葉歸根,去老家再走走看看嗎?”
“我老家就是江林府的。”
林濤嘴角微微一抽。
感情你老才是本地戶口,我是外地人嘍?
“那親人什麼……”
“根本沒留下血脈,遠親倒是有幾口子,可惜啊,太久了,實際上也沒什麼接觸的必要,祖宅早被拆了,祖墳也被平了。”
薛直淹說到這裡,重重歎息一聲道:“若是真有什麼遺憾的話,就是找不到我那師傅天陽上人的墳墓。”
搖了搖頭,薛直淹一臉遺憾道:“真想給他掘了。”
林濤嘴角再抽。
他沒細問過師徒二人當年的恩怨情仇,但顯然,從薛直淹表漏出來的態度來看,這師徒二人,堪稱血海深仇啊。
至死,念念不忘。
“行了,彆打擾我這老頭子,不就借你一些零花錢嗎?我還就不信了,你能缺這點錢來找我收賬?”
薛直淹擺了擺手,示意林濤趕緊滾蛋,彆妨礙他來欣賞著花花世界。
林濤沒有走。
抓起酒杯,端著那冰涼的黑啤,一口,一口,默默地坐在旁邊,眼見酒水見杯底,林濤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看得出來,你老是真沒多少天日子了。”
聽著林濤幽幽一歎,薛直淹眉毛抖動,不解的瞥向林濤。
就見林濤肉疼的搖了搖頭,咬牙低聲道:“不過,誰人不想苟活?一百一十年都撐過來了,我可不信你老真有豁達麵對死亡的心境。”
“……”
“怎麼樣,想不想跨出那最後一步,踏入尊主之境,打破生命基因的枷鎖?”
此言一出。
薛直淹那輕慢的神色,瞬間收斂起來,用一種十分警惕而認真的目光,直勾勾的看向林濤道:“你有踏入尊主之境的方法?”
……
翌日,上午。
“咚!咚!咚!”
聽著門外的敲門聲,正在查閱案件資料的宋情,正準備開口,結果門的外人,卻已經搶先一步,不請自進。
唰的一下,宋情臉色沉下,帶著不悅的目光看向來人。
一看之下,頓時呆住。
來人並非局裡熟悉的同事,而是一個四十多歲上下,完全沒有任何記憶的陌生男子。
這讓宋情不由警惕起來道:“你是誰?”
“嗬嗬,前一陣還打電話找我幫你破案,現在就不記得我了?”
喬裝打扮過的林濤一開口,宋情頓時露出了一臉驚疑之色,歪著頭,不太確定的上上下下打量一眼道:“林濤?”
“要不然,濤林?”
聽著林濤的調侃,宋情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