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模糊。
受限於夜色光線，實際上，林濤看的並不是十分清晰。
但他能聽到熟悉的哀嚎聲音。
他也能隱約看到，那一團黑霧中，不斷交織、翻滾，最後隱隱凝結成一個若隱若現的人形麵孔。
很痛苦，很猙獰。
不斷地掙紮，不斷的哀嚎。
“殺了我，殺了我吧，我受不了了，殺了我……”
斷斷續續的淒厲哀嚎。
仿佛隔著一層膜，又好像是次聲波頻率，讓人聽得十分吃力，當然，哪怕再吃力，那聲音對於林濤而言，也無異於一道晴天霹靂。
太熟悉了。
熟悉到林濤身體劇烈一顫後，便張嘴：“噗~~~”
一口氣急造成的氣血翻動，無法壓製的噴出。
“……”
林濤嘴唇顫抖著，一臉難以置信的想要說些什麼，但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震驚嗎？
眼前這景象，幾乎堪稱重塑三觀。
但震驚之外，麵對那若隱若現的痛苦哀嚎，帶給林濤的，更多是無法遏製的巨大痛苦。
同時，遙遙注視著他的萬經綸見狀。
也再度冷聲譏笑的開口道：“想讓她痛苦減少一些嗎？想讓她徹底擺脫這種痛苦嗎？林濤，彆再耽擱了，你知道我要什麼。”
“給……我給……”
口中滿是鮮血的林濤，渾身劇烈顫抖著，聲音無比嘶啞而倉促激動開口道。
雖然他的嗓音十分含糊。
但萬經綸還是聽得十分清楚。
頓時，微皺的眉頭舒展開來，一臉欣慰含笑點頭道：“隻要九靈扇給我，我立即讓她結束痛苦……”
話音未落，萬經綸便眼眸一亮。
看到林濤手臂顫抖著，在衣服口袋一陣胡亂摸索之後，便顫顫巍巍的抓著他夢寐以求的寶物九靈扇舉了起來。
“……”
萬經綸沒再說話。
而是朝萬軍擺了擺頭。
萬軍當即點頭動身，大步流星像那狼狽不堪的林濤走去。
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
萬經綸沒有經受過太多生死血戰，但在梅苑的一戰，林濤給他留下的心理陰影還是太過深刻。
都被萬軍打成那幅半死不活的樣子，還能險些爆發出足以劈死二階極限的一刀。
有了這種經驗。
萬經綸怎會小覷林濤？
儘管現在的他估計，林濤劈出那一刀代價極其恐怖，看他現在的樣子，連宗師之道都快要失控，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
但萬經綸仍然不願輕易涉險。
要知道，萬軍可是在梅苑之戰中，毫發未損。
正兒八經的三階中等。
林濤再怎麼逆天，還能反殺萬軍不成？
“他這種賤命……小心自爆拉著你同歸於儘。”
看著萬軍距離林濤越來越近，萬經綸突然心中一動，傳音提醒萬軍。
雖然依靠臨死自爆殺敵，那是尊主境才會的招數，但這種事，還是小心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