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要散步,就因為我沒有陪他,於是,散步幾分鐘就結束了?”
感受著杜臣步履悠閒的慢悠悠返回自己的冰屋,林濤心頭冷哼一聲。
危險!
真的很危險!
其實林濤雖然一直都在做最壞的打算,但他還是心中有所期盼,他仍然奢望,是自己想多了。
可杜臣的所作所為,卻讓林濤心中最壞的猜測,正在逐步驗證。
“怎麼辦?”
林濤連忙收起剛剛畫好的普通遁地符,和製作符篆的材料,目光中湧現出一抹焦急之色道。
現在他已經沒心情畫符了。
“杜臣要是一直不肯出門離開,我難道就一直等候,再慢慢尋找機會?”
坐以待斃,是一種極其愚蠢的行為。
但不坐以待斃的話,又要怎麼離開這個危險的營地?
林濤無法百分百確定,杜臣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但他必須得為最壞的結果做打算。
所以……
“張洪山,要讓他來嗎?”
林濤心頭微微一動,雙眼閉合,臉上忍不住升騰起一抹不忍之色。
他不是什麼婦人。
自然不會有什麼婦人之仁。
他和張洪山也沒有什麼鐵杆兄弟情。
甚至張洪山一直為他勞心勞力的做事,那都是因為被他抓住了,沒辦法。
但……
人,之所以被稱之為人,那就是因為人性的存在。
“杜臣沒有見過張洪山,對於張洪山的氣息並不熟悉,如果讓張洪山今晚殺到營地附近,泄露氣息,聲東擊西的話,我肯定能夠逃走。”
林濤內心幽幽道。
但這樣一來,張洪山怎麼辦?
他可還沒有跨入一階。
麵對一個二階的杜臣,率領著一群一階宗師境如狼似虎的圍剿,他能逃掉嗎?
幾乎不可能。
這是一個必死之局。
當然了,林濤可以欺騙張洪山,告訴他,營地裡麵沒有二階宗師境,這樣一來,張洪山肯定會自認有希望逃走,所以大概率會幫助林濤吸引火力。
但林濤真的不願意那麼做。
不是因為張洪山還能幫到他。
這一路逃亡,麵對自己無比虛弱的狀態,林濤留下了種種手段,防止張洪山這小子對自己突然下黑手。
但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張洪山從來沒有任何異動。
林濤讓他乾什麼,他就乾什麼。
勞心勞力,儘心儘力的一路照顧自己,沒有功勞,總是多少有點苦勞的把?
這也讓林濤對這個毛糙、凶殘的家夥,大有改觀。
這種時候,讓他來給自己脫身充當替死鬼,林濤內心是真的難以下這個決定。
昨夜他就想到了這個方法。
但他仍然一直沒有去這麼做,就是因為不忍。
現在的局麵……
“再等等吧,也許這一切都是我神經過敏,緊張過度。”
林濤最終晃了晃頭,將這個陰損的脫身之法,按在心底。
他當然不希望死。
但這種方法,不到萬不得已,局勢惡化到束手無策,林濤還是不希望這麼做。
當然,很快林濤就發現他不用這麼做了。
“怎麼了?”
聽著外麵突然響起的喧囂。
林濤麵色微微一怔,正欲仔細傾聽外麵的動靜。
就見卡琳娜,俏臉凍的紅撲撲的,興奮的跑進來道:“一位老爺爺說是在營地發現了一處人造地穴,搞不好是什麼遠古外星人基地,快,咱們一起去看看?”
“人造地穴?”
“對……”
在這枯燥的冰天雪地中,沒有網絡,沒有電視,連張新聞報紙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