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
一旁的張爺,率先開口道。
連忙示意林濤不要說話。
金神醫在治療,你這個時候開口,這不是找茬嗎?
果不其然,費老爺連忙抬頭笑道:“小夥子,你放心,這次你不僅救了我家曉曉,老頭子我也欠你一命,但是,這金神醫治療,你還是不要摻和了。”
林濤的提醒,他很感謝。
但這不意味著,他就可以讓林濤摻和他的治療過程。
見此,正在為費老施針的金九陽淡淡瞥了一眼林濤那年輕的模樣,也沒多說,繼續低頭,時不時搓動費老手腕上那根銀針。
費老都已經開口了,儘管看著小夥子亂插嘴不爽。
但金九陽到底還是忍住了,不與林濤一般計較。
可他不與林濤一般計較,林濤卻非常想與他計較。
“飛針阻穴,你阻的是毒素運轉的線路,那不知道金神醫有沒有考慮過另一件事。”林濤聲音微微一頓。
在眾人皆儘皺起的眉頭中,慢悠悠道:“費老這把老骨頭,還能不能抗住毒素反噬?”
扛住了,皆大歡喜。
扛不住,那後果……
“小子,既然你接二連三的質疑老朽,那按照你來說,應該如何?”
金九陽頓時怒了。
抬起頭,冷冷的盯著林濤:“老朽行醫五十載,還從未見識過你這等狂妄之徒,我且問你,銀針封穴有那幾個步?《坤針施要》你小子可曾讀過?”
“沒有!”林濤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
金九陽笑了,隻不過笑容中夾雜著濃濃的鄙夷:“連這種最基本的施針初學都未曾讀過,你有什麼資格在此質疑老朽?”
“因為你錯了!”
“我錯了?”
金九陽頓時一揮衣袖,怒喝道:“那我且問你,我錯在哪裡?錯在何處?”
頃刻間,彆墅園子內,一片寂靜。
麵對勃然大怒的金九陽,眾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勸導開口。
哪怕是費老也是緊皺眉頭。
按理說,應該把這明顯找茬的林濤給轟出去,但偏偏,是人家指出自己被下毒,是人家辨認出毒藥。
要沒有這小夥子,那他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張爺更是一個外人,無從開口。
費曉曉與費老一樣,林濤是她的救命恩人,儘管感覺林濤不靠譜,但也不敢冷言冷語。
不過,再次之中,有一人卻是毫無負擔。
那就是鄭豐。
“朋友,你昨夜救了曉曉,我感激你,但這不是你在此隨意撒野的資本。”說罷,鄭豐冷眼看了一眼沒有任何表示的費老,頓時明白了費老的態度。
上前一步,伸手指著前方道:“你走!”
“小豐,不得無禮!”
這時,費老幾經猶豫,遲疑道:“小兄弟,要不這樣,你先回去可好,改日老朽親自登門拜訪如何?”
事關自己生命安危,感謝歸感謝。
但也不能縱容林濤在這裡胡扯。
這要是金神醫大度一點還好,可顯然,這位金神醫看似平靜寡淡,卻顯然並非什麼心胸寬廣之人。
這要是直接撂挑子,不乾了,那他費老去找誰給自己救命?
於是,兩害相權取其輕。
隻能先得罪林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