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霄界,一處茂密森林覆蓋的山山腰處。
林濤和薛直淹三人,喘著粗氣,或靠,或坐在地麵上,一個個劇烈的喘著粗氣,麵色或蒼白,或漲紅。
此時此刻的他們,哪有一點絕世高手的風範?
乍一看,就和亡命天涯的喪家之犬幾乎相差無幾。
無論是心情,還是臉色,甚至是氣息,都亂的一塌糊塗。
更讓他們鬱悶的是……
“十公裡處!”
薛直淹突然呼吸一滯,聲音沙啞的扭頭遙望了一眼他們逃來的身後方向處。
聞言,靠在樹乾上的花匠麵色微微一變,連忙打起精神道:“好了,彆歇了,趕緊走吧,咱們很累,我相信敵人也很累,他們又不是開飛機,我不信能夠一直追過來不帶停歇的。”
“可如果敵人是幾波人,從風霄界幾個方向一直往這邊追怎麼辦?”
薛直淹扭頭反駁了一句。
馮昆侖也是麵色蒼白的輕輕頷首道:“這是風霄界,風霄宗的人八成遍布整個風霄界,不一定要從世界口方向一直追過來,隻要能夠確保精準方向,完全能從四麵八方,死死咬住。”
“那怎麼辦?”
聽到薛直淹和馮昆侖倆人的話,花匠脾氣有些焦躁道:“咱們一口氣跑了一百多公裡,他娘的,我們雖然是尊主境,但也是血肉之軀,哪怕是安裝了發動機,也有使用壽命,總不能一直跑下去吧?”
“彆吵,彆吵……讓我想想!”
林濤也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喘著粗氣,連忙出聲安撫一下情緒有些暴躁的花匠。
而後,在三人投來目光後,林濤用力的勻了勻氣後,吃力道:“無論敵人怎麼追,看現在這架勢,輕易是不會放棄了,大概率是奉洪荒古宗的命,要咬死我們……”
“按照你之前所說的,洪荒古宗不是應該配合我們演出嗎?”薛直淹吐了吐舌頭,一臉憋屈道:“現在在屁股後追的咱們上氣不接下氣,這特麼算是怎麼回事啊?”
“是啊,這樣一直跑下去,哪怕逃到雷雲界,也沒工夫去檢查你說的那陣法……”馮昆侖沉吟一下後,出主意道:“要我看,咱們打個伏擊如何?”
所謂伏擊,自然是給身後緊追不舍的這群家夥一個狠辣教訓。
但是對此,林濤幾乎不假思索的搖頭道:“不行,如果這隻是風霄宗的尊主境在追咱們還好說,如果這後麵有洪荒古宗的高手怎麼辦?”
“這才多大一會?他們沒那麼快把……”
“彆忘記了,傳送陣發。”
聽著林濤的提醒。
馮昆侖和薛直淹麵色齊齊一怔,但花匠卻皺眉道:“那昨天洪荒古宗派人前來三劍界,怎麼那麼慢?”
傳送陣發?
不應該是咻的一聲,立馬閃現嗎?
“……”
關於這個問題,林濤也傻眼了。
因為,他就是隨口一說罷了,哪有什麼狗屁傳送陣發。
原本雷雲界有傳送陣發,就是他胡謅的,卻不成想,在這裡出現了破綻和漏洞。
對此,麵對花匠三人齊齊投來的疑惑目光,林濤連忙請咳一聲,解釋道:“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有一點,幾位應該明白。”
什麼?
“敵人既然敢追咱們,如此明目張膽追了一百公裡還不罷休……彆忘了,我昨天還是大庭廣眾之下殺了一位尊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