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因素的驅動之下,加之乾山宗主的催促,雪域聖宗的天芒真人沒有讓備受煎熬的眾人等候太久。
當然,實在太趕了。
除了天芒真人,和雪域聖宗兩位金丹真人,外加三位尊主境趕到,其餘七位尊主境,全部都被遠遠甩在了後麵。
當然,這不重要。
無論是洪荒古宗,還是遮日道宗,都不追求雪域聖宗幫他們。
他們需要的是什麼?
是雪域聖宗的人馬嗎?
不。
是雪域聖宗的天芒真人在場見證。
於是,在這種焦躁的等待之中,當真的眼看雪域聖宗的天芒真人一行六人,裹挾著可怕的真氣波動自天邊迅速飛來後。
原本的焦躁,卻轉而變成了一種莫名的擔憂。
“來了,來了。”
“恩,這是要開打了吧?”
“剛才一直想天芒真人快點來,現在卻……有點後悔了。”
“這可真是……”
“百年難得一遇啊。”
“是啊,上次洪荒古宗和遮日道宗有金丹真人境大打出手,導致雙方超過幾十人混戰,那都是一百七十多年前的事了。”
“太久遠了……”
“神仙打架,也不知我們這群凡人能否避開。”
“難說……”
在一片充滿了既有興奮與期待,也有恐懼與擔憂的悉悉索索交談聲中,隨著天芒真人宛如一枚炮彈,從半空中劃出一道完美拋物線,轟然墜落在人群中心。
霎時間,整片荒野四周,裡外裡,一片靜謐。
宛如淩晨時分的亂葬崗一樣。
死寂。
壓抑。
絕大多數人,無論是期待,還是擔憂,這一刻,都屏住呼吸,等待雙眼,既在看向雪域聖宗的天芒真人能否調和一下雙方矛盾,同時,也在看向蓄勢待發,麵色緊繃的遮日道宗和洪荒古宗人馬。
會不會突然不宣而戰,雙方嘭的一下轟撞在一起?
“林濤那,有什麼新的發現?”
好似完全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也好像是根本沒有注意到這裡詭異的氣氛。
一落地,瘋狂趕路,以至於堂堂天芒真人都有些氣喘,但卻仍然來不及喘息,一開口,便看向乾山宗主詢問道。
對此,乾山宗主淡淡的瞥向九真上人道:“林濤的蹤跡雖然還未有進一步發現,不過如果天芒真人想要知道,倒是可以詢問一下九真上人。”
開炮了!
這意味深長,引起人無限遐想的話語,瞬間轟隆一下,引爆了這裡壓抑許久的氣氛。
對此,暴脾氣的九真上人也不是好惹得,毫不遲疑的怒噴道:“乾山,少在老夫這裡裝腔拿調的,老夫當年跨入金丹真人時,你還在穿開襠褲玩泥巴,要戰便戰,莫不是以為我遮日道宗怕你了?”
火力全開的九真上人,上來就是一個年齡蔑視。
既然雙方要撕破臉皮了,那也談不上對洪荒古宗宗主保持什麼尊敬可言。
直接一開口,就是一個大大的嘲諷。
對此,乾山宗主並不生氣,隻是冷冷的譏諷道:“你遮日道宗自然是不怕我,連林濤這種殺你門徒弟子之人都能裡通外敵的勾結,這禹之世界,還有那家宗派,比得上你遮日道宗,如此拿得起,放得下?”
“你……”
“不過,於公,你遮日道宗勾結林濤聯手滅了風霄宗,那你不用向我解釋什麼,應該由你們的言雲宗主,對整個禹之世界,對風霄宗上千名死難者,進行一個道歉。”
說罷,乾山宗主在齊刷刷一片驚疑不定的注視下,轉身向羅天真人一招手道:“不過,於私,現在還真有一件事,你遮日道宗,必須像我這位洪荒古宗的宗主解釋一下。”
“我和你有何可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