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都是這樣玩的,市場上有不少賣玩具令牌的,各個部門的都有,尤其是像刑部和緹春司這種部門的令牌,最容易起到震懾作用,小孩子們都愛爭相購買。
沈青杏不明白他為何突然說一句這個,但見他聽了後,笑意幽深地離開了,“我去幫三小姐捉狐狸,你慢點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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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子裡,還有另外一波人在虎視眈眈。
李知櫟昨夜給衛紀黎送禮被退回,便知曉此事難辦了。恰好他又得知了令牌在沈青杏手中的事,於是他有了新的計劃。
“那小傻子現在一個人了,我記得這山裡似乎有很多獵人挖的陷阱坑,要是出了點什麼意外,那隻能去怪老天爺了。”
身後七八名家將聽懂了他的弦外之音,李知櫟與太子不同,他要的不僅僅是令牌,還有滅口。
小傻子說話沒個把門的,萬一哪一天把令牌的事情說出去了,那對他們家來說都是滅頂之災。
隻有殺了她,才能永絕後患。
現下在這雲麓山,便是天時地利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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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杏追了衛紀黎一會兒,卻不想遇見了太子。
“阿杏,你在追什麼?”
“太子哥哥,我在追狐狸,彆搶我的狐狸。”
上一世,兩人為了搶一隻狐狸你追我趕,都把對方當做最大的敵人。
趙韞道:“狐狸麼?我不搶你的,我幫你追吧。”
沈青杏狐疑地盯著他,這人怎麼會這麼好心?
趙韞駕著馬來到了她身邊,故意與她套近乎:“輕輕,那緹春司的衛大人剛剛同你說什麼了?”
沈青杏眉頭攢起,她不喜歡他喊她各種親密的稱呼。
“我讓他幫我捉狐狸,他人真好,立馬就答應了。”
趙韞笑了起來:“我頭一次聽見有人說他人好的……”
沈青杏瞅見前麵似乎是一個陷阱坑,被樹葉籠罩了起來,她故意行得慢了起來,一甩馬鞭,朝著趙韞的馬屁股扇了去,並大喊:“太子哥哥!我看見狐狸了!快去追!”
趙韞的馬直衝了出去,沒過一會兒,馬兒前足跌倒,而他本人直接摔進了那個陷阱坑裡。
“噗嗤……”沈青杏捂嘴偷笑,等笑夠了才跑過去,誇張地大喊:“太子哥哥,你沒事吧?你不會摔死了吧?”
那陷阱坑很深,太子的聲音傳回來有點小,“孤……沒事。”
她扯著嗓子大喊:“太子哥哥,你在這兒等我,我馬上去叫人來救你啊。”
她笑著站了起來,拍了拍身邊趙韞的那匹馬,然後走了。
嗬,誰要去幫他找人啊?
她沿著衛紀黎離開的方向行去,可始終不見他的身影。天漸漸暗了下來,林子裡卻有一種詭異的安靜。
“救命啊,有沒有人?救命啊!”前麵不遠處的一個陷阱坑裡出現了一道求救,沈青杏心道今日是怎麼了?組隊掉坑?
她翻身下馬,走了過去,趴在坑上,大聲詢問:“下麵的人聽得見嗎?”
而身後,她感覺到有人在靠近,就在那人要將她推下去時,她翻身一滾,避開了那人的偷襲。
那是一個蒙著麵的男人,見到她躲開了有些驚訝,林子裡迅速又出現了幾個蒙麵人,沈青杏大腦極速運轉,這些人難不成是為了令牌而來?
他們不知道令牌此刻已經到了衛紀黎手中,所以將她當做了頭號目標。
“令牌交出來。”一人開門見山地道。
沈青杏苦著臉,心道:我現在沒令牌啊。
她往後退去,手撫上了心口,在他們逼近時,拿出了衣襟內的令牌,高舉起來,亮聲道:“住手!”
那些人都是李府的家將,自然認識這令牌上的“春”字,全都露出了吃驚的神情來。
沈青杏忽然就明白了衛紀黎離開時說的那句話,她拿著令牌耀武揚威,高喝道:“見令牌如見大人,你們誰敢靠近我,我就讓衛紀黎把你們抓起來吊著打!”
緹春司的大名他們早有耳聞,那是天子近衛,他們辦案隻要拿出令牌,其他部門皆要配合,而緹春司的令牌分為兩類,一類是普通令牌,通身漆黑,一類則是掌司大人的高級令牌,上麵的花紋與春字是透著暗紅紋的。
這枚明顯就是衛紀黎自己的令牌,怎麼會在這個傻子手裡?
幾人麵麵相覷,不知該怎麼辦,這時,李知櫟從林子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