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在烏山村可是大戶人家,她家老頭子還是一村之長,大兒子有手藝,在鎮上做木匠,她家條件在全村或者周圍幾個村子都是數的著的。
住著青磚瓦房,頓頓都有二合麵饅頭。
她家春生也是個能乾的,人又孝順,啥活也能乾,還是個識文斷字的。
一直幫著他爹打下手,處理村裡的事,在村裡也是個一等一的好後生,十裡八鄉的好姑娘誰不想嫁給他家春生。
陳楚楚道:“有那種眼光高的,自然看不上。”
陳寶山在一旁抽著煙杆,深吸一口煙後又緩緩吐出。
這才啞著聲音開口道:“丫頭,看來你是知道那個姑娘是誰了!
彆讓我和你娘聽著著急,你直接說吧!”
陳楚楚本來也沒打算瞞著。
她道:“那姑娘你們也認識,就是知青點的李清月。”
蔡金花一聽,連忙從凳子上站起來。
“是個又瘦又矮的李知青啊!怎麼是她啊!
她長的也不好看啊!春生怎麼看上她了。”
陳楚楚鼻孔輕嗤一聲,“可不就是她嗎?
彆看她人長得瘦小,手段倒是厲害,把二哥迷得暈頭轉向。
她倒是會享受,借著我們家的勢,還讓二哥給她弄了輕便的活嗎!”
陳寶山這才想起前一陣子,小兒子找他幫了個忙,說知青點有個知青身體不好,行個方便給她弄個不受累的活。
兒子第一次開口,陳寶山也沒多想就同意了。
原來這小子是為了喜歡的姑娘辦事呢!
陳寶山想事情走了神,被煙嗆了一口。
“咳咳~”
清了清嗓子,他看向自家小閨女。
他倒是聽出來了,他家閨女語氣裡對那個李知青的滿滿不滿。
“丫頭,你是不是和那個李知青有什麼摩擦,你不喜歡她?”
陳楚楚想起過往的事,心中一片酸澀。
她曾經受過的苦受過的委屈,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向爹娘開口。
她經曆過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了。
她搖了搖頭,聲音有些哽咽,“我並沒有和李知青有什麼接觸,隻是聽說她名聲不好,她人很傲氣,又是從大城市來的,看不上我們鄉下人的。
我也並沒有胡說,偶然一次我聽她跟人說過她不會嫁給鄉下的泥腿子,她嫌臟。
知青點的知青們都是想回大城市的,哪裡能在鄉下安心過日子。
到時候二哥彌足深陷,彆人拍拍屁股走了,受傷害的還是他。
所以爹娘,在二哥的人生大事上,你們要穩著點,彆處處隨他的意,到時候害了他。”
陳寶山在桌子上敲了敲煙杆裡的煙灰,沒有吭聲。
他了解自家兒子脾性,認定的事認定的人,不撞南牆不回頭。
看他這陣子那陷進去的狀態,拉不拉的回頭還難說的很。
身為一村之長,跟知青們打交道的時間最多,大事小事都會找他和隊長處理,知青們的心思他比誰都清楚。
一個個嘴上說為祖國的發展,來廣大的農村建設,口號喊的比誰都響,但是一個比一個想回去。
每一年都有人為了工農兵大學名額搶個頭破血流,大打出手。
那個場麵,哪裡有下鄉知識青年的體麵。,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