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安走過去拍了拍二妮的肩膀安撫。
隨即淡聲道:“娘,你這是乾嘛!彆總是凶二妮,她聽不見,但是也能看得懂你的臉色,你這樣會讓她難過的。”
羅桂英:“我管她難不過難過,一個丫頭片子,事還這麼多。
她是我孫女,我還不能說她嗎?追著我要兔子,這像什麼樣。”
沈以安伸手到她跟前。
“把兔子給二妮,這是我讓她養著的。”
羅桂英有些不理解,也有些生氣。
“給什麼給,家裡連人都養不起了,還養什麼兔子,她又不是什麼大小姐的命,學人家什麼資**養什麼寵物。
你四弟回來了,想吃紅燒雞塊,這正好有野兔,他也挺喜歡吃兔肉的,我燒了給他吃,那家裡的雞就可以留著下蛋了。”
“不行。”沈以安堅持道:“他想吃什麼那是他自己的事,他也老大不小了,想吃什麼自己想辦法,你寵他是你的事,沒必要讓全家一起慣著他。”
羅桂英大喊道:“你這個當哥哥的有沒有良心啊!人家做哥哥的都是心疼弟弟,你倒是處處看不慣他,這說的什麼話,一點也沒有當哥哥的自覺。
還有你今天上山一整天,怎麼就隻有一隻野兔,其他東西呢!”
羅桂英早就打量了一圈院子,並沒有發現其他的野味,心裡除了失望還有些懷疑。
這老三這幾年跟家裡越發不親近了,好多事都不跟家裡人說。
除了平時上工,家裡其他什麼事也不管,每次農閒時就消失了好幾個月,也不知道乾嘛去了。
人也越來越淡漠,也不如以前聽話,有時候覺得他的心離這個家越來越遠了。
她又道:“可彆是把東西藏起來了,我們都是一家人,可不能做那種忘恩負義的事情。
你也彆總覺得你給家裡付出多,受了委屈,但是你也不想想,為了給你治療腿,家裡的積蓄都耗儘了大半,家裡對你可是仁至義儘了。”
沈以安不想再跟她辯駁,他太了解羅桂英了。
不管說什麼她都覺得自己有道理。
他就算說這錢大部分都是他掙的,她娘也聽不進去。
她隻想聽自己想聽的。
他從羅桂英手裡拎回兔子,重新放回二妮的手裡。
二妮臉上立刻展露笑顏,害怕羅桂英去搶連忙抱著兔子回了屋子。
羅桂英看著空蕩蕩的手,罵罵咧咧。
聲音十分響亮,沈以安沒搭理她。
倒是在屋裡的沈以康嫌他娘聲音太吵,出來阻止了。
“娘,彆再罵了,你聲音太大,吵得我都睡不著。”
羅桂英十分聽話的立刻噤聲。
她小聲道:“我還不是為了你能吃上兔肉,補補身子,二妮那死丫頭,拚命阻止,把野兔拿走了。
沒拿到野兔,你吃啥。”
沈以康皺眉:“二妮啥時候這麼大膽了,還敢跟娘你對著乾。”
羅桂英看了沈以安一眼,陰陽怪氣道:“還不是有人給她撐腰,這脾氣就大了。
這以前她也不一樣,這不是跟有的人學得好。”
沈以康這才把視線看向沈以安。
“三哥,你怎麼能氣娘呢,她年紀大了,身體不好,不能受氣,做兒子的要孝順,不要老頂嘴,跟她對著乾。
你瞧瞧都把娘氣成啥樣?”
沈以安對他這倒打一耙的行為嗤之以鼻,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這個所謂的“孝順”弟弟。
除了甜言蜜語的騙騙啥都不懂的父母,和幾個忠厚老實的兄弟,還不知道他還有什麼本事。
沈以安直接無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