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妮還是屁顛屁顛的跟在江梨後麵,替她提了個小木桶。
“二妮,你不用幫你媽媽嗎?”
二妮搖搖頭,比劃著她姐姐在,會幫媽媽。
媽媽同意她過來的。
繞溪在一旁打趣道:“看來她媽媽也很喜歡你,要是你和沈以安真能成,還真能有個好妯娌呢?”
繞溪說話越來越放的開了,總是打趣她。
江梨氣得要追趕著打她。
兩人手上都提著重重的木盆,也鬨騰不了幾下,為了防止木盆的衣服都掉出來,兩人跑了幾步就都停了下來。
一路打打鬨鬨的回到院子裡麵晾曬衣服。
院子裡麵已經架起了無數根竹竿,晾曬的滿滿當當。
男知青們也清洗了不少衣服,他們沒有去河邊,隻是在院子裡的水井旁簡單的清洗。
主要是他們知道河邊村婦多,不想去河邊她們打趣。
院子裡男男女女的談笑聲不絕於耳,晾曬完就聚在一起談天說地,互相調侃。
這輕鬆的氛圍好久都沒有過。
有人突然高聲提議,“今天天氣好,大家都很歡樂,不如就讓趙澤霖同誌為我們吹奏一曲助助興,怎麼樣?”
大家的目光看向趙澤霖。
趙澤霖的口琴吹的格外的好,第一天來,在江梨的鼓動下,他就給大夥表演過了。
雖然他很不開心江梨的自作主張把他推向前。
但當時還是好好的演奏完了一首拿手的曲子,吹的悅耳又動聽,當時還掀起了一陣不小的轟動。
在大家的期待下,趙澤霖回屋從枕頭下拿出了那支他一直珍重的口琴。
口琴聲響起的之前,大家都安靜了下來。
口琴聲悠揚,讓大家感受到了一種獨特的寧靜和安詳。
仿佛讓大家回到了下鄉前在學校念書時的快樂時光,大家都陶醉在這美妙的音樂中。
江梨靜心聽著,感覺趙澤霖果然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吹的還真挺好聽的。
一曲完畢,大家掌聲響起。
“趙澤霖同誌依舊寶刀未老啊!吹的還是這麼好。”
黑熊道:“趙澤霖成天晚上枕著這支口琴睡覺,我讓他吹給我聽,他總是不同意,脾氣倔得很。
水平這麼好,就不該掖著藏著,就要多吹給大家夥聽聽才好,在這鄉下多無聊啊!
偶爾聽聽曲子,陶冶一下情操,這不也挺好的嗎?”
趙澤霖沒搭理他,低頭把口琴上端用手帕擦乾淨,然後把口琴遞到江梨麵前。
江梨看著遞過來的口琴,有些不解的開口,“乾嘛?”
趙澤霖道:“你難道不想來一首嗎?”
原主會吹口琴這件事情,也隻有趙澤霖知道。
趙澤霖少年時,偶然一次聽到有人吹口琴,就愛上了吹口琴。
每次聽到人吹口琴就駐足聆聽,當時的原主還是一個隻會流鼻涕的小女孩,隻會每天跟在趙澤霖的屁股後麵,想讓他陪自己玩。
壓根也不知道趙澤霖在想什麼。
他想要什麼。
但是他家境不富裕,口琴並不便宜。
還是原主的二哥江樺發現了他的小心思,後麵送給了他一支嶄新的口琴。
趙澤霖一直視為最珍貴的禮物。
這口琴也是他懂事後最想要的一件東西。
江樺一直對趙澤霖很好,把他當弟弟般照顧。
所以即使每次趙澤霖被江梨惹煩了,想到江二哥,他也總會給江梨留些麵子。
也不再驅趕這個跟屁蟲,默認她在自己屁股後麵轉悠。
原主會學會口琴,也是為了討好趙澤霖,纏著他跟他學。
其實她個人並不喜歡吹口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