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安道:“不是我能看到本質。
就像我也對你,也是很喜歡,但是總是覺得目前的自己配不上你,所以我就一直等一直等,期間內心是備受煎熬。
突然有一天我想明白了,愛是不能等的。
我如果不先開口,又怎麼會知道你的心意。
幸好我勇敢了一次。”
江梨道:“在感情麵前,沒有人能理智。”
晚上,她做了一個噩夢。
夢中全是她穿書前的生活,她在跟姑奶奶喝茶,兩人正說笑間,突然一層白霧起,姑奶奶在白霧中消失不見。
她拚命的呼喊,但是嗓子又喊不出聲,她隻能傷心的流淚。
她又看到了一張和自己的一模一樣臉的女人,在水裡拚命掙紮,慢慢的掙紮不動了,最後沉入水底。
畫麵一轉,就看到她和沈以安站在木橋上,他發現自己的空間被她拿走。
他猩紅著雙眼掐著她的脖子,找她算賬。
追問著為什麼要騙他。
他的眼眸裡都是寒冰,江梨被掐著脖子,窒息的說不出話來。
最後沈以安鬆開了她,她“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夢裡斷斷續續的還有其他零碎的事情,都是一些不好的事情。
“江梨,江梨,怎麼了?快醒醒。”
聽到有人在喊自己,她緩緩睜開眼睛。
江梨被夢裡的事情也是驚得一身冷汗。
她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居然眼角還有眼淚。
沈以安下床點燃煤油燈,然後拿了一條毛巾過來給她擦額頭上的汗水。
他有些擔憂的問道:“是不是做噩夢了,你一直在說夢話。”
“沈以安,我做了一個噩夢,不對,我做了好幾個噩夢,夢裡都是不好的事情。”
她撲過去一把抱住沈以安,“我有些害怕。”
江梨還是第一次一個晚上噩夢連連,夢裡都是她在乎的人,一個個離開了她的身邊。
沈以安摸著她的腦袋安撫道:“夢都是假的,老人們說夢都是相反的。
你做了噩夢,說不定你身邊發生的都是好事。
不能怕,我在你身邊呢?”
江梨抬起頭,看著麵前這張擔憂的俊臉。
心中突然有些內疚,想起那個夢。
才發覺自己才是個強盜,用強盜邏輯擁有了屬於沈以安的東西。
還大言不慚的說會補償他。
可如果他想要的不是補償呢?
她比沈以康還可惡。
沈以康是偷家裡糧食,而她是偷去了價值連城,沒有市價的東西。
她道:“沈以安,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拿了你很重要的一樣的東西,你會不會恨我?會不會討厭我?”
沈以安以為她是做噩夢頭腦不清醒,笑道:“你能拿走我什麼東西?
我所有的東西都可以是你的。
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的,隻要我有。”
江梨聽了,並沒有多開心。
隻覺得自己很虛偽,她的愛與沈以安道愛對比,簡直不堪一擊。
她擁有的東西,一開始她就沒有打算告訴任何人。
不管她再愛沈以安,都不可能。
一直給自己留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