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苕站在他身旁,望著兩條為她準備好的長腿,躊躇著該如何坐。
他拉過她冰冷的手臂,同側的腿挑開她的一條腿,順勢帶人進胸膛,僧袍下擺有些掣肘,他還不忘幫她往上提了提,又將人往裡納了納。
駱苕有些僵,不知是凍的還是驚的。
女人帶著滿身寒氣撲身而來,淩文袤覺得自己像焐了一塊堅硬的冰,即便化開了也會如水一樣溜走。
駱苕蜷起縮進他寬闊紮實的胸腔,腦袋窩在他搏動的頸側,說:“我腿麻了。”
淩文袤輕笑沒說話,伸手搭在她的小腿上,稍稍一捏,駱苕小腿閃爍起點點刺疼,整個人縮瑟了一下。
“淩憲,這樣欺負我好玩嗎?”駱苕斥問。
淩文袤收手,雙臂圈著她抱緊一些,他說:“還行,這樣抱著乾淨的小女尼心情大好,可以寬限你幾日在外頭胡鬨。”
駱苕忍下要說的話,改問:“離塵大師是哪日死的?”
“你來濟虔寺的那日。”
駱苕蹭著他的下頜輕點螓首。事情發展異常順利。
之後二人陷入沉默。
不知過去多久,淩文袤有氣無力地歎了一聲,喚她:“駱苕。”
駱苕:“嗯?”了一聲。
聽見他說:“如今淩氏給你的已經是最優厚的榮澤,你還想要什麼,大可直言不諱說出來。如果是要淩氏分崩離析,灰飛煙滅,另靠新主,那我會囚你在公主府,半步不得離開。就憑借你與岐城花凊的那點關係,中州花景良,你調動不了他。濟虔寺你想籌謀些什麼,照樣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頓了頓,意味深長地說,“他們一個也跑不掉。”
言下之意,已經把她的後路全部堵截。
駱苕酸澀地牽了牽唇。
伸手將雙臂挽起的衣袖放下來,迫開身仰臉看著近在咫尺的人:“你說的這番話,怎麼顯得裡麵的我這麼蠢,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肆意妄為,如果我是你,我也會考慮囚禁她,甚至殺了她。”
一個殺字,讓淩文袤神思微滯。
她可以對自己這麼狠。
淩文袤斂神,恢複先前的怠倦:“那你要什麼?”
駱苕說:“想要一個與你們淩氏相談的機會。”
淩文袤眸光微閃:“若要相談,隨時奉陪。”
“時機未到,再等幾日。”
“可以。”淩文袤說,“我希望你開誠布公。”
駱苕含笑點頭:“一言為定。”
淩文袤浮起另外一縷疑色,若有所思看著她。
駱苕身子漸漸回暖,心裡卻有些空,吸了吸鼻子垂眼想要挪身下來,後背扶上來的手掌卻不允許她離開:“決定死守那個男寵?”
駱苕怔然。
她的心一抽,說:“現在我還坐在你懷裡,你一再提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