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秀樹認認真真地盯著那個黑色的圖案,眉頭緊鎖。
不過在腦海中思索了半天也沒回想起這個圖案代表的說哪個組織。
他站在桌子前仔細翻找,除開遺書,桌麵上的東西也不多,收拾得很乾淨一目了然。
他舉起一個老款摩托羅拉翻蓋手機,黑色的塑料機身保養得很好,彩色按鍵也沒看到什麼磨損痕跡。
“翻蓋的摩托羅拉手機,在這個時間段很貴啊,排除他噶腰子的可能性,原身的經濟條件應該不錯,郵件刪乾淨了。”
“一串鑰匙,看編號應該是公寓的製式鑰匙。”
“富士銀行的銀行卡,可我不知道密碼。”
他看了良久也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最後小心翼翼地收好紙條。
就在這時……
“嗶!嗶!嗶!”
一陣急促的響聲從外麵傳來。
玄關處的黑色座機信號燈閃爍,有電話接了過來。
北川秀樹暫時沒興趣接電話,反正做出沒人在家的景象對麵就會放棄。
現在正是日本泡沫經濟破碎的三年後,被稱為“失去的三十年”時代剛剛開始。
雖然經過幾年的陣痛期,整體的經濟得到了一些回暖,但仍然不景氣,大街小巷充斥著各種皮包公司,有好事者戲稱“這是日本版的大蕭條時代”。
能在此時接到的多半是騷擾電話或者證券公司的銷售電話。
沒想到,對麵的那個人頗有耐心,似乎篤定了家裡有人,一直沒有停過撥打電話。
這樣也沒放棄,也許是真有急事找他。
北川秀樹走到玄關拿起電話:“喂,你好……”
雖然記憶殘缺不全,不過遺留的記憶裡麵語言這種技能,還是如同本
能一般完整地留存在記憶碎片裡麵。
托這個遺澤的福,他能夠完全說出一口流利的日語,不至於落地成為一個丈育。
“秀樹?”對麵聽聲音是個女人,接起電話有些遲疑,似乎不敢相信,“太好了,你終於接電話了。”
聽到對麵說話的熟絡語氣,顯然是原身的熟人。
北川秀樹敏銳地意識到什麼微微皺眉,他現在對原身的情況一無所知,貿然答話很容易露怯啊。
“能接電話就好,阿姨還以為你還是不能接受那件事,”對麵隱隱有些抽泣,“走出來就很好,秀樹來我家吧,你美和子姐姐也在,我們一家人好好聚一下。”
阿姨?
是原身的親人?
聽到這個稱呼,北川秀樹想起什麼。
日語單詞裡麵的阿姨羅馬音發音都是obasann,想要聽出什麼關係也很難。
那件事?是哪件事?
北川秀樹也不知道怎麼回,為了避免言多必失隻能輕輕地嗯了一句。
聽到這句淡淡的回應。
對麵像是受到了什麼鼓勵,情緒激動起來:“那就這樣了,秀樹早點過來哦。”
說完生怕北川秀樹拒絕,匆匆掛斷了電話。
留下北川秀樹捏著電話話筒一臉無奈。
你還沒說我去哪吃飯呢?
打電話過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