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談生意(2 / 2)

聽到這話布魯娜神色微微一變,混跡商場多年和形形色色的人打過交道的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人很奇怪,淡定的有些不

像話,說著自己被諾斯特拉達穆斯教會騙了錢,臉上卻和她見過的失去錢財的人不一樣,似乎一點都不把錢放在眼裡的樣子,這幅怪異的感覺讓她從心裡麵覺得不對勁。

作為國際業務部的主管,她知道銀行內部其實一直和諾斯特拉達穆斯教會有業務上的往來,經常有大筆資金從世界各地通過跨國轉賬寄到他們的戶頭,雖然知道這些錢背後的血腥貓膩,不過這也不是她能夠改變什麼結果的事情,這項業務已經開展數年了,她第一次見到有人能找上門來。

“這方麵我不太清楚,銀行內部和誰有業務往來都是很正常的事情,開門做生意顧客取錢或者存錢都是他們的自由,我們不會乾涉什麼。”布魯娜抱著女兒退到一邊,“能請你馬上離開麼?放心我就當你今天沒來過,不會和誰說的。”

“好啊。”沒想到布魯娜說完之後,北川秀樹乖巧地應了一句,真就緩緩走到門口準備出去,聽話得不可思議,

“不過,布魯娜女士,阿娜的病情已經拖不下去了吧,治療了這麼久你包裡麵的錢還能繼續支付治療費嗎?確定要我離開?”

布魯娜聽了這話握住門鎖的手頓時一僵,久久沒有動作,美豔的臉上滿是糾結。

布魯娜今年三十二歲,家裡麵是巴西內約熱內盧貧民窟,和母親做收集紙殼做些小手工業品在貧民窟艱難長大,上學後一路憑借卷王的姿態拿獎學金讀到聖保羅大學畢業,畢業之後和男友結婚生下孩子。

婚後幾年她又依靠超強的業務能力在銀行做到了國際業務部的副主管位置,沒想到就在這時女兒阿娜查出來神經母細胞瘤,這是一種嬰兒最常見的腫瘤類型,好發於5歲以下的兒童。

這種病幾乎是宣判了女兒的死刑,可她不想放棄女兒,丈夫麵對巨大的治療費用害怕承擔責任和她離了婚,布魯娜開始獨自負擔這一切,因為豔麗的外表不僅在工作上經常忍受各種騷擾,回到家還要照顧女兒,這一切幾乎已經將她逼到了極限,多年工作積攢下來的積蓄也見了底,最近依靠著拆借生活,她有時候會想如果這麼痛苦要不要和女兒一起離開這個世界,在客廳呆坐一晚上,第二天清晨擦拭好淚痕又收拾好去上班,終究她還是沒有放棄希望。

“你怎麼知道?”

布魯娜將女兒的病情隱瞞得很好,銀行的人都不知道自家業務骨乾的女兒是個絕症患者。

“很簡單!”

北川秀樹從包裡麵拿出幾張文件晃了晃:“我去了你女兒主治醫師所在的醫院檔案室,不用擔心檔案遺失這是我抄的,我看了下,阿娜是三期患者雖然是高危,不過還是有治愈的希望。”

“現在也有這方麵的靶向藥,隻要有充足的治療費用都不是問題。”

“恰好我能提供給你治療費用,拿到錢之後我會給你200萬雷亞爾,這筆錢足夠阿娜的治療費用,甚至我還能幫你聯係美利堅或者歐洲的癌症治療中心,如何,要不要合作?”

看著北川秀樹手上的單子,布魯娜狠狠打了個寒顫。

拿到女兒的資料肯定不會是什麼正規手段,麵前的人拿著這些還能潛入到她家裡,代表著對方已經從裡裡外外將她摸清了:“我怎麼敢信任你,今天我才和你見第一麵,如果你拿到錢......拿到錢一走了之我也沒沒有辦法找到你。”

北川秀樹一係列追蹤手段對於布魯娜來說都是她難以理解的,她得慶幸麵前的男人想要的是諾斯特拉達穆斯教會賬戶上的錢,如果是要她的命的話,以他對她行動軌跡的了解,也許就在某天直接潛入進來將她處理了。

“嗬嗬!我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小醜,言而無信是最可笑的事情,你可以把我當做惡魔,你讀大學的時候不是最喜歡小說麼,小說裡麵和魔鬼簽訂契約,在收走契約者的靈魂之前魔鬼會死守約定。”北川秀樹輕笑著說。

他的話說的很輕巧,語氣輕柔又緩慢在布魯娜聽來卻和魔鬼的誘惑一樣,帶著濃重的蠱惑人心味道。

此刻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屋裡麵黑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可是布魯娜看了他一眼,忽然發現麵前少年的眼睛哪怕在黑暗中也異常地明亮,讓人忍不住看了又看,仿佛夏夜的燈光吸引飛蛾陷入其中。

“我可以答應你合作,不過我們之間或許可以有些更緊密的聯係,你需要我付出什麼?頭腦?還是......”

黑暗中,她伸出纖細修長的手指摸到北川秀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