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北川老弟人呢?”目暮這才發覺上來這麼久了也沒看到他的身影。
“他在裡麵呢,哦,出來了。”工藤一指裡麵的房間,剛好看到北川秀樹走出來,還抱著一個乾淨毛巾做的包。
“嗯,這是?”目暮警部瞧見他手上的繈褓。
“活下來的嬰兒。”北川秀樹抱著小家夥搖搖晃晃,輕輕拍打他的身子讓他安靜,手法還相當嫻熟。
這個嬰兒在繈褓裡麵安安靜靜的睡覺,呼吸平緩臉色微微發青,引人注目的是一道猙獰的傷口從他的眉心蔓延至臉上。
“這是?”瞧見孩子臉上的猙獰傷口,就像一個精美瓷器上麵多出來醜陋的裂紋,目暮警部心裡一緊。
“應該是把他從母親子宮裡麵取出來的那個乾的,他手法太劇烈,刀尖劃到了孩子臉上,幸運的是命保住了。”
“可恨的家夥。”
工藤新一點點頭,他們發現嬰兒的時候,這家夥雖然不哭不鬨看著很安靜,呼吸卻極其微弱,如同風中殘燭隨時都會熄滅。
北川秀樹找到一塊乾淨的方巾將他嘴上和鼻子上粘液擦乾淨,保證他能夠順暢呼吸,又儘快把他的身體擦乾淨,這家夥出生的環境太惡劣,沒有專業的醫護人員和保溫箱,很容易夭折。
一番操作之後等到北川秀樹擦拭乾淨,工藤又找了帽子毯子這些將他裹住,他開始慢慢用指節輕柔地摩擦嬰兒的肺部,刺激小家夥開始呼吸,很快在兩人努力下,嬰兒的呼吸開始平穩有力,總算擺脫了危險期。
“沒想到北川老弟你還會帶孩子,對這方麵的內容這麼了解。”目暮警部看著麵前高中生的嫻熟模樣。
你以為我想帶孩子,北川秀樹聽到這話心裡暗說。
“沒辦法,這孩子隻讓北川抱著,一離開他就哭。”工藤有些無奈。
本來他也抱著過,沒想到一接過嬰兒,那孩子就哇哇大哭,放回北川手上一下子就安靜睡著了,好像和救了他一命的北川相當親近,這下隻能讓北川當苦力了。
“警部!警部!你擋著我們上來的路了。”後麵的警員架著山本寬田喊道,現在這個中年男人失魂落魄,口中喃喃自語不知道說些什麼,完全失去了對外界的反應,他們也是費了好大勁才把他架上來。
“哦!抱歉,抱歉!”
目暮警部忙不迭讓開,他的大噸位將窄小的樓梯擋的嚴嚴實實,嚴重乾擾了後麵人上來的空間。
“工藤老弟你們在現場有發現什麼線索沒有?”鑒識課的人還沒有過來,他下意識地問起了早早到達的工藤,經過大大小小的案子流程下來,他幾乎已經養成習慣了,希望看看這個總能帶來奇跡的
年輕人會不會有什麼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