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寬田回憶了一下今天的事情,滿臉懊惱:“而就在今天我打電話的時候,她那邊遲遲沒有接電話。”
“我當時心想她是不是忽然生產了,在家裡沒有一個人幫忙,這才請假急急忙忙回到家裡,結果就在這裡發現鶴子渾身都是血,周圍的地板上到處是流淌的血跡。”
“我當時腦子裡麵一片空白,回過神趕緊上去想要救她。”
“身上衣服的血跡也是在搖晃鶴子的時候沾上去的,我跑出去是為了叫救護車救我的妻子。”
山本寬田這話說出來,前因後果看起來很清晰明了,不過在場的警員還是沒有放鬆警惕,手上對他的限製絲毫不曾鬆懈。
“叫救護車,你說你是給妻子打電話看她沒有音信才從公司回來的吧,為什麼要出去叫救護車。”目暮警部敏銳意識到這個家夥話裡麵的漏洞。
“那是因為......”山本寬田想到什麼急的口齒不清,舌尖都要吐出來了。
北川秀樹盯著他的這番表現若有所思,一般人特彆激動的時候,身體為了維持內部的平衡會對抗情緒,導致渾身顫抖嚴重的甚至會中風休克,山本寬田這幅樣子就是典型。
“那是因為凶手把電話線拔了下來吧,”北川秀樹淡淡開口,把他要說的話說了出來。
“電話線?凶手取電話線乾嘛。”目暮警部疑惑不解道。
“是凶手是把電話線拔下來勒死了鶴子女士。”
“鶴子女士的頭發把脖子完全遮住了,隻能看到一點點縫隙,為了現場的完整我和工藤都沒有動她。”
“目暮警部你順著縫隙看,就可以看到鶴子女士脖子上的那根黑線。”
“那就是電話線。”
目暮警部聽到這話,順著他指的方向盯著看了半天,果然隱隱看到麵前屍體的頭發遮蓋的縫隙有著一條黑線的痕跡,黑色的膠皮和頭發的顏色幾乎融為了一體,除了露出的膠皮在陽光下略微反光,幾乎看不到丁點。
“等等,你們說取出孩子?”山本寬田舒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才注意到目暮警部說的話,“什麼孩子?”
“鶴子女士肚子裡麵的嬰兒,”北川秀樹抱著孩子走到他麵前,“已經脫離了危險期,很健康。”
山本寬田看得出神,忍不住想要伸手抱一下這個新生兒,但為了現場不出差錯
安全起見,身邊的兩名警員還是忠於職守地沒放開他的手,他也隻能默默看著自己這個孩子離開,眼眶微微泛紅似乎將要落淚。
“北川老弟,雖然知道了山本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