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風韻(96)
美人被送走了, 桐桐得到密報:魏王晾了信陵君一個時辰,並未見他,而後信陵君便出宮了。
桐桐:“……”魏王當真乃一性情中人, 就如他喜歡陽泉君便恨不能天下儘知一般, 絲毫不曾掩藏。
他對信陵君的不滿, 亦是表達的淋漓儘致。
大事不事先奏報, 君王不滿, 你為臣子,你該有態度。
然, 信陵君何許人也?你不給解釋的機會, 我還就不等了!一個時辰,是為臣的本分。多於一個時辰,知道你為難我,那就滾蛋吧, 你愛為難誰便為難誰去, 老子不奉陪。
瞧瞧!多精彩呐。
她拿著密報過去, 湊到四爺身邊, 靠著他的肩膀:“有樂子。”
四爺抖了抖肩膀:“意料之中。”
意料之中就意料之中,你抖肩膀乾嘛?她重新趴在人家肩膀上, 笑道:“你這事辦的, 夠損。”
四爺再抖肩膀:“彼此彼此!”
桐桐低頭看看,人家肩膀挪了挪, 這是不叫靠呀?她挪過去, 貼著他:“嘛呢?人家那就是長的……春花秋月不足以形容其美貌。”
四爺嗤的一聲:咱倆換換,我跟美人也這般,便是啥也不乾,你樂意?
桐桐:“……”哄不好了?她餘光瞥他的臉, 低聲道:“你不知道,我倆有共同語言。”
都知己了,還能沒共同語言?你倆慢慢共同著吧。
“你想啊,我是……”桐桐說著,就貼著他的耳朵,“我是侍奉君王出身,他也是侍奉君王出身,你說,我倆是不是有話說。”
侍奉君王……出身?誰敢叫你侍奉?你那是侍奉嗎?你給我拐哪去了?
“就是說嘛!他長成那樣,紅顏薄命,其實是一苦命人。哪裡像我,說我清秀那都是誇我。長的清湯寡水,還能拐帶君王,那我得是啥樣的狐狸精呐?我自問還是有些經驗之談,可以給他分享的。”
四爺都不惜的說:“那是你會狐媚呐?也就是遇到我了。”
“是啊是啊!所以,遇人很重要!他是遇人不淑,我就不一樣了,我什麼運道呀!祖宗十八代攢的好運,全用在叫我遇到你的事上了……”
四爺:“……”你就是又慫又勇!能武能伸!
“對對對!”桐桐抬手給人揉肩膀:“那就是一閨中密友!他不是被逼侍奉君王,他先是自身更喜同性,懂?人是挺好一人,又沒有男性建功立業的雄心壯誌,就想安生的活著,不叫人欺辱……換個美女,這不是怎麼想怎麼通嘛!”
四爺白了她一眼:“宮宴之後,不在魏國久留,需得去韓國。”想見也就還能見一麵,大殿之上,說話的機會也沒有。
桐桐:“……”將來魏國滅了,若是龍陽君無處可去,那自己得想法子給他一處安生的地方,他有財貨無數,也能將日子過好的。
但這個話,現在還是彆說吧。
四爺看她:“彆動什麼歪腦子!”
什麼?
“你若安置龍陽君,傳到後世,我這頭頂必然綠油油一片。”說秦國長公主金屋藏嬌。
彆是把漢朝蝴蝶了,金屋藏嬌這一詞落你與他身上。
桐桐:“……”她就說:“那你幫著安置。”
四爺:“……過過腦子,他的性向……彆又傳出咱倆沒孩子,是因為我跟龍陽君的有這個那個的事。”
桐桐摸著下巴搓啊搓的,保不齊傳到後世,兩種傳說都可能有:總之,三個人必能演很多的愛恨情仇。
她自己都想動筆,給自己編個小故事了。
再見龍陽君,果然就在魏國的大殿上。他坐於大殿上,隻低著頭,周圍群臣並無與他主動交往者。
而廉頗也在大殿上,坐於賓客之位,位次在桐桐和四爺之下。
再度相見,廉頗不驚奇,四爺和桐桐也未曾主動說話,都以第一次見麵的姿態,重新認識了。
不知道是不是龍陽君跟魏王說了桐桐的好話,今兒魏王待桐桐格外客氣。
他不問秦國太王太後是否安好,不問嬴政的境況,隻道:“魏宮有美數人,贈予長公主,如何?”
桐桐:“……”何意?若是美男,豈不是是羞辱四爺?她笑道:“美女我不要,綠葉怕紅花,蠶貌醜,身邊不留美女,怕有綠葉之嫌!”
魏宮朝堂頓時哄然大笑,秦長公主甚黠,善!
魏王朗然大笑,看向文淵侯,才要說話,桐桐又笑:“若是美男子,我更不能要。男子美於我,豈非羞我。文淵侯若鬆柏翠竹,作配已然辱沒於他,大王莫要玩笑。”
大殿之上,又是笑聲朗朗。
四爺舉杯,笑著跟諸位遙遙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