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傑以受傷需要休養為由,一直沒去上班。之後就調整了工作,去了圖書館。
也就是說,這些項目他沒有摻和!為什麼呢?
他是什麼都知道,不想沾是非,躲了。
宋傑一開門,看見是林雨桐,他就一臉的無奈,在門口堵了半分鐘這才放對方進來。
他坐下,也不請桐桐坐。
桐桐還就坐在邊上:“我不多問,就是我那婚房不是要裝修嗎?想問問輝煌裝修公司怎麼樣?”
宋傑的老婆出來給倒了水,笑眯眯的:“裝修婚房呀?婚事快了吧……”
“你進去吧!”宋傑都快煩死了,“有你啥事呀?”
他老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給桐桐取了水果才進臥室去了。
宋傑朝裡看了一眼,低聲道:“這個公司呀……老總我好像見過,在哪個飯局吧!咱們趙總人緣好,在外麵交際廣。他這個人呀,有女同誌緣。跟這個黃慧黃總……很熟悉!”
“現在乾裝修……挺掙錢的!我家以前就是做裝修材料生意的。”
“啊!就之前……這不是家屬院蓋房嘛,黃總很想接這個大工程。聽說你們要搞簡裝修拎包住?這個工程不小呢!但是呢……你們搞競標,又那麼大的陣仗,黃總那小打小鬨的,沒湊過去的資本。”
桐桐懂了這個意思:黃慧沒啥大的背景,她是趙建剛趙總的情婦。
她就問:“我以前聽人說,咱們這個廠人人都能各展所長……”
宋傑:是說山頭林立,誰不服誰,是吧?想問那麼些人憑啥看著趙建剛吃獨食?
這事嘛,不奇怪。
“是啊!各個都挺能乾的。遇到事情,肯互幫互助。之前……鬨歸鬨,關鍵是沒有一件什麼事能叫大家心往一處使。”
桐桐:“……”以前沒錢分,現在有錢分了,利益一致了。彆的都是虛的,隻看得見的錢是真的!當然就達成一致了。
她就起身:“行!謝謝您,打擾了。”
“不客氣!”反正不是很歡迎你。
等人一走,他老婆出來問說:“有話直接說就是了,打的什麼啞謎?”
宋傑看她像是看白癡:“她包裡萬一有錄音機呢?我把啥都倒出來了,指名道姓往直白的說……她手裡要是沒證據,隻拿著錄音匿名往上一送,我死不死呀?”你懂什麼呀?“老娘們一個,呆著吧你!”
他老婆嗤的一聲,“那還是個小娘們呢!你不也怕?”
嘚嘚嘚!閉嘴吧你!
“就是問你,是不是那誰……得完蛋呀!”
反正得不了好:“這麼做也算是聰明!把之前的爛賬整一塊,她自己一身爽利,省的被拖進泥潭。”
從宋傑家回來,車一停下,就看見樹後頭閃出一人來,是劉冠軍。
桐桐看了他一眼,朝家裡指了指。
劉冠軍默默跟上,老會計沒接觸過林總,不知道林總的厲害!但自己不是呀,自己之前常在兩廠之間跑,也旁聽過會議。一個企業的經營者怎麼可能不懂賬目?
她不僅懂,而且很精通。
酒廠那邊的財務那腦門上都懸著劍呢,怕林總怕的緊。
這幾天他偷摸觀察了,林總隻查這半年的,這麼有針對性,這裡麵的問題看不出來嗎?
手裡有了證據,上麵有人,這事說辦就辦了,摧枯拉朽的。
這個時候再不說點什麼,自己就沒責任嗎?想順利的退休,拿退休工資,就不能真被拖下水。
門一打開,林守道在客廳等著呢:“小曄沒……”還以為身後的人是小曄呢,結果是這位劉主任。
他不像是第一次上門那麼的高姿態了,一進來就點頭哈腰的。
桐桐陰沉著一張臉,將門關上了。
兩人跟上演啞劇似得,林守道就知道有事。他也隻跟對方點了點頭,然後就往臥室去了。
關臥室門的時候,他看見自家姑娘往沙發上一坐,大馬金刀的。那位劉主任不敢坐,就那麼站著。
他將門閉合,田易陽才要說話,他‘噓’了一聲,然後趴在門上聽。
就聽見劉主任的聲音隱隱的傳來:“林總……我確實沒拿一分錢。您查到了輝煌……其實,還有另外一件事。”
“說!”
“就是……去年不是抓彩票嗎?準備了五台麵包車,十輛摩托車……摩托車有五輛是真被當做獎品發給彩民了,可剩下的五輛摩托和五台麵包車,其實都是找來的托。”
最後落誰手裡了?
“車是借來的,給的租金!賬上的錢卻支出去了……這錢最後……反正,領彩票的人,有趙建剛趙總的表弟,有李勝利李總他老婆的妹夫,有劉革命劉總老家的鄰居,有王大崗王總女婿的兄弟,有白學農白總外麵的相好的……”
桐桐:“……”什麼錢都弄呀?“我記得,你們賬目上,一輛麵包是八萬,一輛摩托車三千二,是吧?”
是!
桐桐:“……”要是知道他們玩這麼低端的,我何必費心去查他們的賬?隻一個詐騙就得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了。人進去了,我怎麼查不行呀?
氣的肚子疼,感覺岔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