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就是顧曉娟。
顧曉娟知道的真不多,辛建不可能什麼事都告訴她。但同樣的,顧曉娟也不可能什麼事都叫辛建知道。
比如,顧曉娟跟原尚民,跟聶舟等,真的也存在男女關係,且這兩人也沒少給她花錢。
同時呢,顧曉娟還牽扯到市裡的其他部門的一些人員,關係非常的混亂。
桐桐拿著報紙,看著報紙上的報道,若有所思。
田易陽嘖嘖嘖的:“女人隻要豁得出去,什麼事不成?這種人呐……”
她在絮絮叨叨,桐桐拿著報紙去陽台上看去了:大家的視線都被轉移了。
本來是什麼大家都忘了,男女的花花事作引,這件事成了一個作風引發的貪|汙案。所有的話題都是作風腐化。
她把報紙拍在邊上,這操作叫人意外,但事情本身並不意外。
可以說,四爺當初就預料到了。要不然,他不會叫自己退一步!力量的不對等,自己占不了便宜不說,新能源項目必然會困難重重。
換他上去,這一拳依舊打不到真身,可殺雞儆猴,足以給對方以震懾。
這是結束嗎?不是!這隻是剛剛開始而已。
窗外江景依舊,沿岸春花紅似火。
桐桐看著窗外,怔怔的出神。
田易陽收拾了廚房,又喊了:“你們這婚戒什麼時候去買?婚紗照什麼時候去拍?禮服都訂好了嗎?大家都急的跟什麼似得,就你倆……咋就不急呢?”
“急啥呀?”
“還不急呀?一輩子就這一回的大事!你這馬馬虎虎的是什麼態度?新娘子高高興興的多好,這一天天的苦大仇深的,誰欠你的了?”
“您彆絮叨。”桐桐真服了,“我們有安排,不著急!我嫁人,您慌什麼呀?我沒焦慮,您最近有點焦慮了。不行就把我姥姥、姥爺接來吧……”
“接啥接,家裡正忙著呢。”田易陽說著就又想起來了,“恬恬複讀參加中考,她還是不想讀高中,想去念幼師中專,你說能念不?”
桐桐愣了一下,“複讀了一年,不上高中?”
“嗯!”
“複讀就為了考那樣的中專?”
“念不進去,咋弄?”田易陽在邊上給綠植澆水,“你說……學出來好找工作嗎?”
“這種學曆肯定進不了好的幼兒園,民辦私人的肯定要,但工資是真低,養活自己都困難。”咋想的呢?
田易陽用抹布小心的擦葉片,“你說的容易?現在又不包分配。就像是你以前那同學,叫李娜那個……她媽媽不是在給人搓澡嗎?你這一忙,你們都不聯係了吧。”
嗯!怎麼了?
“她中專畢業,跟那些高中畢業找的工作是一樣的,去電腦城賣電腦配件,站櫃台……想再高考一次吧,她媽那意思是,等畢業的時候都二十三四了,現在都不分配,那以後呢?還不是一樣不分配。乾脆就這麼著算了。”
“那是瞎說!不分配,但可以考呀!大學畢業,你有考的資格。中專畢業,你連資格也沒有嘛!”桐桐說著,就給小姑把電話打過去,“您叫恬恬學幼師?”
“沒法子,這咋弄?她不想讀高中。”
“她要是想在城市生活,那就得學門手藝。她要是想在農村生活,那就學能在農村生活的手藝,像是獸醫之類的。不能大富大貴,但是有手藝,肯定是能找到工作,餓不著。幼師這個……掙的養活不了自己,彆折騰。”
林玲就說:“……她倒是說想學個美容啊化妝的……”
“可以呀!”
“我覺得獸醫好。”
“啊?”
林玲直起腰:“在農村,有獸醫這手藝,天天有進賬。十塊八塊,三十、五十,這日子就能過。”至於美容、化妝啥的,“就恬恬那個脾氣,得跟人家處的好,人家才用她!牲口不一樣,手藝好,咋都行。”
四爺回來的時候還聽見桐桐在那裡獸醫獸醫的,不知道跟誰打電話。
田易陽過去接了姑爺手裡的東西:“這是又買啥了?”
“芒果!”
這個吃了上火。
“她愛吃這個,打成果汁!”
田易陽:“…………”自從有錢之後,這熊孩子添了很多的喜好。這玩意多貴呀,打成果汁喝?
姑爺一回來,這一打岔,田易陽要說什麼給忘了。等桐桐掛了電話,田易陽才想起來,“恬恬不想讀高中,怕是看你燕燕姐讀民辦中專都有穩定工作,想有樣學樣。估摸著是想著有你呢,總能給安排工作。”
桐桐能不知道小孩的這種心態嗎?有依靠的情況下,就不想往前奔了:“我就是能安排,至少她的硬件得合格吧?本科學曆,她有嗎?哪怕文職裡現在還招大專的,可她有嗎?”
就是走後門,彆離譜,對吧?
“所以,我不是告訴我小姑了嗎?學美容化妝、學獸醫都可以!”經濟上,可以給幫助,每年給一筆錢,不管種啥養啥,都給她包圓了,叫她在老家生活的很富足。
但彆的地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