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就插嘴問了一句:“你給你哥嫂說的肉價是……”
“肯定是批發價呀!”我還能賺我哥嫂的錢嗎?“順手捎帶的事!他把本錢給我就行。可我這麼照顧他,他連本錢都給不夠。”真就不是個人!
桐桐:“……”她啥話也不想說了,推著孩子就走,“走嘍!咱去看花花去嘍。”
李翠氣的夠嗆:“你哥你嫂主動要叫你們給他們供貨?還是你主動找上去要給人家供貨的?”
“我找的……我想著順手的事……”
李翠都笑了,你找去了,你給的批發價,但你哥你嫂子還以為你們還有利潤空間,隻是給他們的比彆人的稍微便宜點而已。又不是人家求上門的!他們還覺得是照顧你們的生意呢!
她又問:“你說的價格,你跟你男人商量過了?”
“進貨價錢賬本上就有,我就是按照那個進貨價給算的。”
也就是說,你男人壓根就不知道你給你哥嫂說的是進貨價。
肉價的進貨價,每天都在變動。你哥嫂看你變更價格,肯定是覺得你有的賺!你男人不會覺得你那麼蠢,那麼大宗的交易,就隻是給人家幫忙的。
要知道,進貨回來送到店裡,給人放下甚至於切成小塊,這是要時間和力氣成本的。
李翠也起身:“兩口子……你要是想過,那以後彆管生意上的事了,好好的過你的日子去吧!做做家務,勤儉持家,也有好日子。要是不想過,覺得他打人的事你忍不了,那就去做個鑒定,把婚離了……”
李玲一把拉住李翠:“姑,我哥靠不上!叫大明和小曄給我家那口子說一聲……”好叫他知道,我也是有娘家人的。
李翠:“……”我兒子吃的撐了,管你這鹹淡事?她說:“我哥也靠不上,我的日子不也照樣過嗎?啥年月了,還靠娘家?要照你這麼想,獨生女嫁人之後日子就過不成了?你看桐桐,不照樣過的挺好。”
她轉身走她她的:“我老了,管不了了!”愛咋咋去,清白人管不了糊塗人的事!
這事婆媳倆聽完就完事了,真沒法說啥。
結果晚上八點了,派出所的鄭所長把電話打到桐桐的手機上:“林總,這邊有你和金總的親戚,打架鬨事動了刀子,誤傷了他人……醫療費和賠償費拿不滿意,這邊不願意和解……”
誰和誰動了刀子?
田易陽跟桐桐擺手:去吧!肯定不是咱這邊的親戚。小曄那邊的親戚的話,火鍋店裡肯定忙著呢,你公婆和大明都走不開,你去處理去吧。
桐桐掛了電話,指了指孩子那邊。
林守道也說:“去吧!我跟你媽在家看著呢。”
桐桐趕到派出所,鄭所長在大廳外麵等著呢,然後朝裡指了指,“那個叫朱闖……”
朱闖是李彩的兒子,是朱麗的哥哥。
而坐在另一邊的矮冬瓜,那是李玲的丈夫。李玲這會子頭發散亂,靠在角落裡。
不用問都知道,李玲找李彩哭訴了,李彩覺得應該給侄女撐腰,於是就叫兒子朱闖上門理論去了。然後兩方說惱了,都動手了。
“誤傷了誰?”
“誤傷了拉架的人,人家在隔壁賣海鮮,被兩人手裡的刀給劃傷了,雖然沒有傷到內臟吧,但皮外傷也不輕。”張所指了指坐在會客區的一對老夫妻,“都有心臟病,不敢吵不敢嚷,一個不小心,往地上一賴,這事更麻煩。”
桐桐才要進去,結果院裡車燈一亮,一輛小貨車開進來了。司機從車上一下來就急匆匆朝這邊走,手裡還拿著電話。聽那意思,她正在跟電話那頭的人通話,“你真囉嗦!我還不會看著辦嗎?”
司機是個姑娘,走路風風火火的。
桐桐看不清人的五官,但她猜出這是誰了。鄭所長通知了自己,但李彩怕是找到火鍋店裡去了。
店裡正忙,金思明叫這個姑娘來替他處理事情來了。
一看這情況,桐桐也就不急著進去了,跟鄭所長‘噓’了一聲,悄悄的示意。
鄭所長還沒有領悟啥意思呢,這姑娘就過來,先掏了一包煙偷偷的塞到鄭所長手裡:“叔,跟你打聽點事。”
“啊?啊!啥事呀?”
“剛才菜市場打架鬨事的,是在這裡處理不?”
“是!人在裡麵呢。”
這姑娘又問:“傷了的人沒事吧?”
“沒事,在醫院住院著呢,一星期之後看傷口能不能拆線?”
這姑娘就一臉了然,然後大踏步的朝裡走:“爭啥爭?先顧著受傷的人嘛!人家好心,攤上爛事了,你們還掙東論西的,有良心沒有?”
說著,就從兜裡摸錢,一遝子大概有兩三千,奔著傷者的父母就過去,“叔,嬸兒,這錢先拿著!咱馬上回醫院,一定得好好檢查檢查!人要緊,啥事都沒有人要緊!”
這邊說著,那邊還喊那倆:“你們還磨蹭啥?不趕緊想辦法回去籌錢去?真要用錢的時候拿不出來,你們不是更坑人嗎?”
一邊說著,一邊拉朱闖:“調解了就簽字!躲在裡麵蹲著就不用賠錢了?”
蠢死你們算了!人先出去再說唄。
私了好還是官了好,分不清呀?
鄭所長看桐桐:這誰呀?辦事有幾把刷子!
桐桐就笑,要麼說金思明好運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