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向暖(162)
又皮了!
兩口子嘻嘻哈哈的, 李翠出來接水,隱隱約約能聽到兒子跟媳婦在打鬨——是不是打鬨存疑吧?
就是聽見兒媳婦擱那兒笑的,聲音就跟銀鈴鐺似得。
這自從不上班了之後, 威嚴的林總不見了,家裡像是多了一匹脫韁的野馬!以前從來不知道這孩子的性子那麼的跳脫。
但是這家庭氣氛好呀, 睡前耳邊聽到的是笑聲, 一睜眼看見的是笑臉。
早起, 兒子坐在餐桌前看報紙,裝腔作勢的。兒媳婦係著圍裙忙前忙後, 一句一句的都是:“金總辛苦了!金總多吃點。”
兩口子耍花腔, 彆人隻做聽不懂。
四爺拿了蒸餅卷菜,問才起來的李翠:“您跟我爸晚上彆熬, 早早回家,彆總一直耗著。”
就是昨晚回來的稍微有點晚!
李翠坐在餐桌前,跟倆孩子商量:“你哥的婚事……我跟你爸商量著是不是能提了。看看趕在年底能不能給把婚結了。啥都是現成的, 說結就能結。”
一直拖著是等喬家的兒子出獄呢, 要不然生意沒人照管。現在提,意思是出獄了?
四爺點頭:“行!能辦就給抓緊辦了,人家有啥條件儘量滿足。”就找的那個姑娘,真的一個人頂三個人用。
李翠試探著問:“照著你們當時辦的,成不?”
當時的要求是桐桐自己提的, 彩禮兩萬之類的,最後一些首飾都是兩人私下自己添的。有錢就多添點, 沒錢就少添點, 沒個標準。
但大麵上,兩萬的彩禮是擱得住的。
李翠小心的來問,也是沒法子。要是給的不一樣, 怕將來老大家的媳婦不滿意,覺得做公婆的偏心;可要是給了一樣的,不給桐桐說一聲,就怕桐桐多想。畢竟,跟她能坐在一條板凳上的人不多。
桐桐就笑:“成!婚事就是隨著大溜走!現在流行啥就是啥,這東西年年變。咱就隨著社會趨勢,往體麵的辦就成了!越是人家覺得有點差距,越是得把人家尊起來。這娶回來是要一家子過日子的,隻要‘和美’,其他的都能讓步。”
李翠:“……”看!這老二家媳婦就是這麼的敞亮,“那就這麼辦。”
嗯!這麼辦吧。
李翠利索的吃了飯得去忙了,結果一到店裡,李玲兩口子連帶著她公婆都在店裡。
早起的火鍋店沒啥人,差不多十一點左右才上客。這會子服務員都在打掃,後廚也正忙著備菜,門口還掛著未營業的招牌。
金思明打著哈欠,晚上熬的晚,平時他是睡到十點才起的,今兒這一家子一來,自己早早起了。昨晚才睡了四個小時!
李翠一進去,這四口子都站起來,李玲趕緊叫了一聲:“姑姑!”
李翠一看就知道是為啥的,肯定是這矮冬瓜的叔嬸重傷住院了,堂弟還被關進去了,想找關係看看怎麼把這事給了了。
金思明靠在櫃台邊上,很客氣的跟這家的男人遞煙,這才說:“表姐夫,我表姐不懂,你也不懂?這事都上了新聞了,那麼大的動靜……誰能管?肯定得有個交代!”
“但人都住院了,危重病人……”
“那當時就不該鬨嘛!咱本身經營廁所……這個東西他就是不太合法。不過是當時買了廠裡的一塊地方……但從經營上來說,肯定哪哪都不對。再這麼糾纏下去,市場管理部門、城管部門,好些部門都得跟著吃瓜落。”這就是大家睜一眼閉一眼才會出現的情況嘛。
有時候上麵是會查的,但偷摸塞點錢,大家就權當看不見。本身就不合法,回頭還鬨騰,又出了更大的事,那真是越查事越多,越查為此負責的人就越多。
真要想好,安寧的認了就成了!
矮冬瓜朝店門口看了一眼,這才都兜裡掏:“……這是監控錄像。”
啥?
“人在醫院,治療是要花錢的。兄弟你說的有道理……廁所經營肯定有不合規,但當時賣給我叔嬸的就是廁所。這是是非非先不管……我們肯定是要留一手的!當時一談不攏,我們就在馬路對麵那個樹上偷著安裝監控了。那白老七啥手段,大家都知道!我們也怕不清不白的……出了事都不知道為啥的。”
“那你交到有關部門就成了……”
“那可不敢!這交上去回頭掉包了都沒處說理去!我們家也不認得啥人……”
金思明:“……”還賴上我們家了!這對我們有啥好處呢?他一臉的為難:“你們太高看小曄了,他就是管個企業!桐桐都辭職了……真沒那麼大的本事管這個事。”
但不賴著為難不行呀:“我拿這東西不是說非要叫誰坐牢……說到底,我還是想私了!第一,手術費醫療費得他們出;第二,我們不告,他們也得想辦法儘快把我堂弟放出來;第三,不管他們咋跟開發商說,反正再拿二十萬,事就了結了。或是這二十萬是誰出,我們不在乎,拿二十萬就完事。”
李玲跟著點頭:“要不然,我們就魚死網破。”
金思明:“……”你要這麼說,那我哪裡敢給你辦!我要拿了這個,你偏要私了,“那我不等於知情不報?連小曄也都成了包庇犯?”